得知了程丹青的份,對他所說的事自然更信服了幾分。
他曾在天嵐大陸四行走,自他手中出去的兵刃也不知有多,打造得就更多。
他方才所說的數字,定然是十分準確的。
“皇,就算知道了這些,對追查風雨樓餘孽的下落又有什麼作用?”又有一人提問。
“自然有用。”
無憂起一枚斷劍,轉向瑾太皇太後問道:“太皇太後,我想請問一下,在南越境內,有沒有人能如程丹青所說規模時日一樣打大量打造兵,卻不被任何人察知,至,不被南越方察知?”
“當然不可能!”瑾太皇太後口而出,怒氣沖沖:“無憂,你當我南越府是什麼?都是一群蠢貨嗎?”
話剛出口,立時又反應過來,明明這些兵刃就在眼前。
一瞬間,面極為難看。
以為,無憂是故意在此時落面子,給難堪。
可不料,無憂居然點了點頭,說道:“我也如此認為,若真有人以如此規模打造兵,府不可能不察知。”
瑾太皇太後已經到了邊的喝斥生生地咽了回去,道:“無憂,你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
無憂道:“既然府不可能不察知,那就說明,府知道。”
什麼?
府知道?
滿座南越眾人都變了面。
無憂知不知道在說些什麼?
這麼說,就意味著在說南越府內部有人和風雨樓勾結。
這是在質疑整個南越朝廷!
如今賀蘭玖就在上首坐著,這種指控更讓他們難堪且憤怒。
尤其是瑾太皇太後,臉幾乎已經鐵青一片。
“無憂!”厲喝出聲。
就算無憂前幾日立了功,也不能如此污蔑他們!
“母後……”賀蘭玖適時出聲:“母後別急,我想無憂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賀蘭玖和無憂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,無憂做事向來極有分寸,肯定不會做這麼失禮的事。
無憂點點頭:“正如阿玖所說,我並不認為南越人有人與風雨樓勾結。但這打造兵的地方,南越府的確也應該知道。”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瑾太皇太後緊繃著臉:“既然我南越無人與風雨樓勾結,又怎麼會知道他們打造兵的地方?”
無憂道:“南越府只知道這裡是打造兵的地方,卻並不知道,他們打造了風雨樓的兵。”
“胡鬧,這怎麼可……”瑾太皇太後張口就要反駁,可說了一半,卻又忽然停下。
蕭驚瀾略想了一想,問道:“造兵廠?”
此言一出,又是滿室皆驚。
怎麼可能,風雨樓的兵,居然會是他們南越造兵廠打造出來的?
這不是在說笑話嗎?
場中當即有不人下意識就要出聲反駁,可剛張了,卻似是想到什麼,又是咽了回去。
到了最後,居然沒有一個人出聲。
程丹青道:“這樣規模的兵打造,的確只有造兵廠才做得到。”
有這位兵大傢的斷言,場中更是靜得落針可聞。
瑾太皇太後子微微後仰,喃喃道:“怎麼可能?”
無憂卻沒理會這麼多,只是說道:“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因素,剩下的那個無論多麼令人難以置信,都是真相。”
無憂頓了頓,再次環視眾人:“我懷疑,風雨樓控制了南越的其中一個造兵廠。”
雀無聲。
他們就是再有想象力,也絕不會想到這種可能。
片刻之後,有個聲音細聲說道:“當初那澤曾經協理過一陣子兵坊發牌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