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船快靠岸才好一些。
早早地出了甲板，只等著一靠岸就立刻下去，再也不要在這搖搖晃晃的地方呆著了。
結果一出去卻看到賀蘭玖立在船頭，看著遠方也不知在想什麼。
他還是一紅，立在船首，再往前是演藍的天，這副景象，不知有多好看。
只是不知為何，他的形卻著種說不出的蕭索。
無憂強忍著想吐的沖，走到賀蘭玖邊：“看什麼呢？”
順著賀蘭玖看的方向看過去，除了不遠的碼頭，也沒有什麼了。
賀蘭玖看一眼，說道：“我上次直接渡河到芳洲，還是十二三歲時候的事。”
無憂正想隨口接一句，忽然心頭一跳，立時明白賀蘭玖在看什麼了。
他十二三歲的時候，不正是南越出兵芳洲，也就是他認識小魚的時候？
難怪會有些蕭索的樣子。
“行了，別傷春悲秋的了，膩歪不膩歪啊！”
無憂很嫌棄。
賀蘭玖之瞥一眼，道：“無憂，你是不是個人啊！”
他這麼的時候，無憂難道就不會說幾句話來安一下他，或者應應景嗎？
“本來就是啊！”無憂說道：“都什麼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，你還記著，不嫌煩啊！”
賀蘭玖正要再說什麼，無憂忽然拍了拍他：“你看那邊！”
賀蘭玖被轉移了註意力，順著無憂指的地方看過去，只見前方碼頭已然在，上面麻麻的，站了足數千人。
“這是在幹什麼？都是來迎接你的？”賀蘭玖疑，無憂可向來不搞這些排場，這不是的作風。
“不是！”無憂立刻否決，可語聲中卻有的興。
“等會兒你就知道了。”
賀蘭玖滿心疑，但也被無憂勾起了好奇心，就一路看下去。
船很快駛近，到了足以看清岸上人的程度，就聽岸上的人忽然齊聲呼喝：“歡迎歡迎，熱烈歡迎！歡迎歡迎，熱烈歡迎！”
與此同時，人群中還舉起了數條紅佈，紅佈上用黑字大大地寫著：“熱烈歡迎賀蘭神子蒞臨芳洲！”
“歡迎賀蘭神子指導考察……”
諸如此類，不一而足。
賀蘭玖一個不察，差點失足從船舷上跌下去。
他連忙抓緊扶手，回瞪著無憂：“你在搞什麼鬼？”
無憂笑得眼睛都瞇一條，手搭在賀蘭玖肩上，笑道：“上次你離開芳洲，是我把你趕出去的，我總得想辦法給你消除一下心理影啊！怎麼樣？不錯吧？”
賀蘭玖抖著，手指著岸上的人：“你覺得這不錯？”
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俗的歡迎儀式。
這儀式簡直俗氣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。
“不好嗎？”無憂趴在欄桿上看著，說道：“我覺得好的啊。”
賀蘭玖無語了，他盯著無憂，道：“無憂，你的審，沒救了！”
呵呵！
無憂回了個意味不明的笑聲。
認為荷塘月是春白雪大雅之曲的人，有什麼資格來嘲笑審？
船很快靠岸，賀蘭玖著船欄桿：“我不下去，你先他們走開，本神子才下去。”
“別這樣嘛！他們可是專門來歡迎你的，快走快走！”
無憂拉著賀蘭玖把他拽下船。
一下船，就有人拿了一個大大的花環過來，一下套在賀蘭玖的脖子上。
無憂笑道：“來來，賀蘭神子，你看我們芳洲的人民多熱，他們可都是真心歡迎你的！”
“無憂，你給我放手！”賀蘭玖用力掙著，想把脖子上的花環拿掉，但無憂一直攥著他，讓他本騰不出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