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也是心下暗驚。
算算時間,若是一下船就立刻趕來兵坊,那麼風爐炸的時候,就正好是在兵坊中的時候。
風爐炸,鐵水,刀劍,氣流沖擊,每一個范圍都是極大,就算邊有不人護衛,可這些都本護不了的東西。
就算工夫不錯,可面對這些東西,能做的防護,也未必比那些傷的人好多。
難怪方才賀蘭玖的神那麼嚴重,看到淥晶的第一眼,他就知道,這些人是沖著無憂來的。
無憂也碾了碾那些末,問道:“這些末還有危險嗎?”
賀蘭玖搖搖頭:“這些末只能炸一次,炸後再析出來的,就沒有那種效用了。”
無憂點點頭,這還差不多,否則的話,這東西豈不是比定時炸彈還危險,灑上一次,只要有火就能。
“能查出來是什麼人做的麼?”
賀蘭玖道:“你可有大概的疑犯范圍?”
無憂點頭:“百分百是兵坊裡自己人做的,而且大概率是新來的那些人。”
芳洲人對銀魚有神靈般的崇敬,背後說一句都算是冒犯了,怎麼可能害。
“既然肯定疑犯范圍那就好辦了,想找出真兇,還真不難……”
說著,他湊到無憂耳邊,低聲說了一陣。
無憂先是眉目舒展,可聽了賀蘭玖的計劃之後又道:“你這法子不行,太明顯了,若是疑犯也知道這法子,事先做了理怎麼辦?”
賀蘭玖道:“這法子罕見的很,哪有那麼容易被人知道?”
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,他都知道淥晶這東西,怎麼保證他就不知道淥晶還有這種特?你也說了,這人是沖著我來的,抓不出來他,難道還要一直防著他麼?”
只有千日作賊的,哪有千日防賊的?
再說,被保守,從來都不是無憂的作風。
“那你想怎麼樣?”
“你過來……”無憂招手讓賀蘭玖附耳過來,在他耳邊低聲嘀咕了一陣。
賀蘭玖聽完,微微遠離看著:“無憂,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?”
無憂呵呵一聲……
這就不全是自己的腦子,而是集合了中華上下五千年種種民間流傳之大。
只是這事兒,會跟賀蘭玖說麼?
當然不會!
偶爾也是要營造一下自己很聰明的人設的。
兵坊另一邊的偏院裡,所有工匠皆被集中在此,但卻很明顯地分了兩派。
所有芳洲人等,一個個都十分自然,並沒有半分驚惶疑慮之,拿吃的來就吃,拿水來就喝,與平日在自己住所時完全一樣。
而另一部分,人數要遠於芳洲的這些人,卻一個個都有些坐立難安。
有人這些日子已經與同為夥伴的芳洲人相不錯,忍不住道:“你們怎麼還吃得下,發生了這麼大的事,就不怕被千怒掉腦袋嗎?”
誰料那些芳洲人全都淡定得不得了,只是向白芷洲方向微微一躬,道:“銀魚至善,絕不會冤枉無辜。”
若是一個兩個這樣也就罷了,可那麼多芳洲人全都是如此,這就讓那些外來的工匠們目瞪口呆,實在不知這世上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。
他們覺得這些芳洲人可能是腦子壞掉了,所以不管芳洲人表現得怎麼淡定,他們都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緊張,甚至有些人已經忍不住悲觀到想要寫書了。
就在這種況之下,忽然有人推開了關押他們的大門。
兩列芳洲衛士魚貫而,明甲執槍的列出陣形,在他們後,無憂緩步而。
“陛下!”
“草民參見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