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安康!”
無憂一進來,原本很淡定的那些芳洲子民們立刻激起來,與方才的形狀簡直判若兩人。
只不過,他們的激並不是想要為自己申訴,而是全都是向無憂問安的。
無憂對此有所預料,但還是沒想到會到這麼高的禮遇。
據說芳洲子民都十分戴銀魚,看來此言不虛。
“諸位請起……”無憂連忙手虛扶,讓他們起來。
芳洲子民雖然激,但對無憂的話卻是極為尊崇的,無憂一說完,他們就一個個地都起,只是看著無憂。
那眼裡,也並沒有什麼急切,有的只是激。
無憂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,一時有些不知說什麼才好。
芳洲四面水澤,雖不至與世隔絕,卻也的確與外界相通不多。
而生活在這片水澤中的子民,也的確是與外界的人有很大不同。
若是一定要做一個比喻,那麼,這裡大概就是半個被水澤圍起來的桃花源。
這裡的人們,都保持著一種近乎樸素的善良。
“皇,請你明察,今日的事與我們無關啊!”
忽然間,一聲不和諧的大打斷了這種融洽的氣氛。
無憂循聲看過去,便見是一個來自外地的工匠,他神激憤又有些恐懼,梗著脖子向無憂申辯。
話音方落,便引來芳洲子民不滿的聲音:“你嚷嚷什麼,有銀魚陛下在此,斷然冤枉不了你。”
“就是,難得陛下來此,豈可如此不敬!”
那人被駁斥的面白舌促,但還是堅持說道:“請皇為我等主持公道。”
此時其他外地工匠也反應過來,紛紛提出同樣的請求。
無憂手往下按了按,淡聲說道:“諸位不必著急,本皇此來,正是為你們主持公道的。本皇向諸位保證,無罪之人,本皇絕不會冤枉,可若是犯下罪行之人,本皇……也絕不會饒恕!”
最後幾字,無憂說得鏗鏘有聲,有如金石相擊。
外地工匠們不自覺被無憂表出來的威嚴懾到,面微緊,可芳洲的人卻盡數歡呼起來,不時聽到“銀魚萬歲”“陛下英明”的聲音。
無憂對這種狀況有些哭笑不得。
看來真的是在芳洲停留的時間太短了,以後停留的多了,估計也就適應了。
“把他們帶出來吧。”無憂轉頭,向程丹青示意。
邊最得用的人是聶錚,聶錚現在也基本相當於的親衛隊長,但人在芳洲,又是在兵坊,自然還是程丹青更為悉一些。
程丹青領命,將所有工匠帶到事先安排好的空地上。
那些工匠們站定了,便看到空地中央,他們的正前方,有一間被臨時搭起來的帳子。
這帳子被羊皮和錦幔一層一層地圍起來,實實,不風,連一隙都沒有。
在帳子的門,則放著一個架子,上面放了一盆水。
這是什麼意思?
工匠們不解,齊齊看向無憂。
無憂面一整,肅容說道:“今日發生如此大事,不可不察,本皇方才已經向上……向銀魚禱告,得到示下……”
方說完這句,一側的芳洲子民就已然起來,個個興之表溢於言表。
他們的皇果然是上天授命的,竟然能得到銀魚的示下。
無憂是實在沒想到銀魚二字在芳洲會有如此威力,稍稍用了一點時間才把芳洲子民的興了下去。
待平靜之後,才接著說道:“諸位也都看到這個帳子了,我也不防告訴諸位,這帳子中其實只有一面鼓,除此之外,什麼也沒有。你們現在所要做的,就是挨個走帳中,然後去一下那面鼓,若是無罪之人,鼓就不會想,而若是有罪之人,鼓察其罪,就會大響三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