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是洗手,進帳,還是後面出帳,都進行的十分順利。
若說有什麼看起來比較麻煩的事,便是洗手的水每人一換,稍稍耽誤了些時間。
畢竟他們的手上太臟,前一人洗過的水,後一人本不能再用。
不過,有人在一旁專門拎了水桶負責倒水換水,倒也沒有耽擱很久。
被看押起來的大約有百多名工匠,不過半個多時辰,就全數檢驗完畢。
到了最後一人,幾乎所有人都把目盯在帳子上。
他們前面的所有人,鼓聲都沒有響,若是嫌犯真的在他們這些人當中,那麼,就只能是最後一人。
若是連這最後一人都沒有鼓聲傳出,那麼,錯的就是無憂。
到時,無憂就要給他們所有人賠禮致歉了!
芳洲子民關心著銀魚的尊榮,其他外地工匠心頭憋著一口氣想出一出,因此,兩邊的人竟都同樣關註著這最後一人的況。
甚至,連東西都沒有人吃了,只是盯著不遠的帳子。
時間過得似乎分外漫長,那人進帳子的時間和其他也沒有多大差別,但在他們看來,卻像是進去了好幾年一樣。
但終於,帳簾一掀,那人出來了。
那一瞬間,場面幾乎靜止。
匠人們先是愣了片刻,然後便各自張,目中都是同一個問題:有鼓聲嗎?
有人聽到鼓聲了嗎?
而對方眼中的疑問,也正好回答了他們的問題……
沒有!
沒有一個人聽到鼓聲。
一瞬間,氣氛沸騰了。
芳洲子民面上全都出不可置信的神。
怎麼可能?
陛下明明說了,銀魚已經指示了疑犯就在他們這些人當中,可現在卻沒有一個人令鼓聲響起。
這意味著什麼?
是銀魚錯了?還是說……
無憂沒有銀魚眷顧?
這兩種答案,哪一個都不是他們願意接的。
而外地匠人這一邊,卻早已經囂起來。
“皇,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?”
“就是,你不是說,只要真兇進去,哪怕沒有到鼓,鼓也會發出聲音來嗎?現在是怎麼回事?”
“皇,真兇本不在我們當中,你分明就是在欺負我們這外地人!枉我們離傢千裡來此為你芳洲做事!”
“皇,你打算如何補償我們?”
一聲一聲,全都在討伐著無憂。
然而,無憂像是不曾聽到一般,面上神無比平靜。
“陛下,是不是哪裡疏忽了?我等願意再測一次!”
“陛下,還請陛下向銀魚禱告,再降神諭!”
芳洲子民回過劉來,也開始向無憂請求。
但無憂還是一樣的表,平靜,沒有毫波。
等到他們的差不多了,無憂才了手,示意他們平靜下來。
芳洲子民滿腔不平,外地匠人幸災樂禍,都看著無憂。
“先向各位致歉,方才本皇說謊了。”
才第一句話,就引得了匠人們一片驚嘆。
“皇,你這是何意!”有人大聲怒道:“莫非你是故意說嫌犯在我等之中?冤枉人很好玩嗎?”
“稍安勿躁……”無憂一點也不火,心平靜氣地道:“本皇的確是說謊了,但說謊的卻不是這一句。嫌犯,的確就在諸位之中。”
“無憂,願賭服輸,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,你可還有一點廉恥!”
那些外地匠人們哪裡還肯信?
只以為是輸了約定不肯承認。
無憂仍是淡靜,只是說道:“請各位看看你們的手。”
這話說的沒頭沒尾,令匠人們莫名其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