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此言,姓陸的男子猛然抬頭,就連那子也死命往無憂前撲過來。
“陛下饒命!”陸姓男子掙開後拉著他的兵丁,死命撲在無憂的前,將頭磕得山響,不住道:“陛下饒命,我做錯了,要殺要剮都隨陛下,只求陛下放了我的孩子,他們年,什麼也不知道……”
聽著他的話,一側的千心幾乎氣笑了。
上前一腳踢開陸姓男子,喝道:“混帳!娘娘什麼時候說要你傢孩子的命了!娘娘這是在救你傢的孩子!”
此地,那婦人居然也在掙紮中弄掉了口中的佈,撲上前哭道:“陛下不可啊!他們說了,但凡有人去找他們,就會立刻殺了我們的孩子,救娘娘開開恩,殺了我們夫妻二人,饒過我們的孩子!”
無憂一直端坐在椅子上,一語不發,到了此時,忽然道:“你們認為,他們還活著?”
陸姓夫妻一怔,那男子先反應過來,問道:“陛下這是什麼意思?”
陸大嫂亦說道:“他們答應過我們的,只要我們按他們所說的去做,就不會傷害我們的孩子。”
若非如此,以他們芳洲子民的份,又怎麼會做下毒這件事?
而且就算他們下了毒,也都是下在那些大夫的杯盞中,毒的是外人,並不是他們芳洲子民。
這是他們最後的底下,若是讓他們去毒芳洲自己人,便是對方再怎麼威脅,他們也絕對不會肯的。
“兵坊只有這麼大,你們下了毒,你們覺得,查不出來的可能有多?”
“這……”
陸姓夫妻對一眼,卻都是閉口不言。
這不是他們不知道,而是他們太清楚了。
這麼簡單的問題,他們怎麼可能回答不出來。
芳洲總共就這麼點人,兵坊地方特殊,管控極嚴,一進一出都有記錄,別說了下毒殺人這麼大的事,就是誰去茅廁多蹲了一會兒,都有人能立刻要察覺。
他們做了這事兒,被查出來是必定的,他們也早知,他們的結局只有死路一條。
“看來你們都知道是麼?”無憂微微冷笑:“你們做下這種事,必死無疑。既然你們都死了,那還留著三個拖油瓶的孩子做什麼?等著他們把自己暴出來嗎?”
此話一落,陸姓男子猛地抬頭。
“不可能!”
他口而出:“那些人答應過我們的。”
無憂冷笑:“那些人是什麼人,你們就那麼信任他們?這些人居然比本皇這芳洲皇還讓人信任,憑什麼?就因為他們拿著刀麼?”
無憂沒有拿著刀,可是卻字字如刀。
陸姓夫婦面如土,那婦人還有些迷糊,可是男子卻完全聽懂了無憂在說什麼。
他們太在意孩子的生死,竟連這麼簡單的陷阱都沒有看出來。
其實,這也不能怪他們,任何一個人,面對著自己至親的生死,誰又能還保持著理智?
短暫的怔愣之後,陸姓男子猛地激起來,他一用力就想從地上跳起來,口中更是大聲地著幾個名字,拔就想要往外沖。
但周圍的兵衛哪會容得他如此,只一把就將他給按下了。
“陛下……陛下……”他哭得了涕泗流,一個又一個地給無憂磕頭:“求陛下去找他們,救陛下救救我的孩子!”
無憂看著心頭也是沉重,示意邊上兵丁將這二人放開,再次對程丹青說道:“去找人吧。”
陸姓夫婦也想要跟著去,被無憂給攔住了。
“兵士們四分散,你們跟著哪一支?”
陸姓夫婦縱使心頭焦急,聽了無憂的話,也只能重新站住。
雖給他們松了綁,但也沒有看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