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護學堂門口多的這樣東西是一個高大的木架子,大約有一人多高,一米多寬,木架子中間又一塊木板,最後,又由千心親自帶著人,用數張巨大的白紙,將那塊木板鋪滿。
全部弄好,這一看上去,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畫架。
圍觀的人中也有不懂得書畫的,知道有人可以畫這樣大型的畫作。
可是現在這架子立在這裡是做什麼?難不,是要當場作畫不?
正當他們疑的時候,無憂已然走到了那個架子前。
“是皇後娘娘要做畫?”
“只聽說娘娘武功高明,什麼時候連畫畫也會了?”
“就算娘娘真的會做畫,也得挑挑時候不是?現在這是什麼時候呀,眼前這麼多傷兵,娘娘不去給人治傷就算了,還做畫,這什麼事?”
一眾議論聲,說什麼的都有。
聶錚也匆匆趕了回來,他在追擊到了老張頭住的房子的時候便已經很小心,讓大部分人留在外面警戒,自己帶了幾名銳進去抓捕。
可是沒有想到的是,那個風雨樓的人竟本沒有將火藥埋在房子裡,而是埋在了周邊。
他自己上,只帶了一顆足夠炸死他自己的。
如此一來,他們這些進去抓捕的人沒有事,反倒是周圍負責包圍警戒的人,傷了不。
自己帶隊卻傷了這麼多人,他既惱怒又愧。
見到無憂,他慚地了一聲:“娘娘……”
除了這一句,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。
誰料,無憂卻並沒有怪他的意思,反而笑了一笑,說道:“塞翁失馬,焉知非福,有賀蘭神子在,總能保住他們的命。只要不死人,這就不算是完全的壞事,你先歇歇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聶錚沒想到會聽到無憂這樣的話,心中雖然不解,可卻沒有半分疑,行了個禮就站到一邊去,但卻並沒有如無憂所說的去歇著。
娘娘說這並非完全的壞事,那麼,他便要看著娘娘怎麼把這件事變好事。
“娘娘,可以了麼?”金午見無憂檢測完木架前的筆墨抬起頭,立刻過來詢問。
“可以了,就按我方才定好的順序來。”無憂說道。
“是!”金午幹脆地應了一聲,走下階,指著一張床說道:“推過來。”
一張床被飛快地推了過來,床上躺著的人一只袖已經被浸,又被撕扯下來扔在一邊。
那滿袖的暗紅,看得人心驚。
除去推床的人,還有一人跪坐在床上,正在忙碌地為傷者傷的上臂按止,另一側,還有人正在傷者靠近心臟的地方,用力紮上一筋制的止帶。
隨著他們的作,傷者的出正在漸漸減,只需再有片刻,就差不多能夠止了。
“這名燕衛被炸炸飛的木片劃過胳膊,傷了脈……”一道聲音忽地響起,下方的人不由自主地抬頭,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只見,那塊大型的木架畫板前方,無憂不知何時已拿起一只碳筆,在紙上隨意一勾,只寥寥數筆,卻將一只胳膊的形狀清晰地勾勒出來。
而隨著的話音,又換了一只筆,蘸足了朱砂,一筆而下,在胳膊內部畫出一條紅的道道。
眾人都不知無憂要做什麼,但卻不由自主地盯著。
無憂畫好脈管,清晰而冷靜地講解道:“脈中的,是由心臟向四肢流淌,脈破損,想要快速止,除去按破損之外,還可結紮近心端。這就好比河流決口,想要快速止住洪水,除去堵住口子,截斷上遊的水流,也是方法之一,而且是很有效的方法!”
木架上放著一竹枝,無憂一面講解,一面在那肢胳膊上比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