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之後,卻又有許多事要忙。
解剖課和冥室過了明路,必然有許多人好奇
但涉及人之事,務必謹慎。
醫護學堂裡的人,何人可學?何時可學?必要有個章法。
冥室從何而來?如何管理?也需定個制度。
還有方才許多人都說要捐獻,甚至有個孩子直接攔住無憂,說要在無憂詔旨上名,態度極甚堅決,對於他們,該如何辦理手續,如果反悔,又該怎麼取消,以便打消他們的顧慮。
說起那個孩子,無憂倒還有些印象。
當年懲辦那些富戶的時候,曾有一個孩子全傢被富戶所害,連自己也流落煙花,聽聞無憂辦案,拼著被老鴰毒打了一屯,趕在最後一刻遞上了狀紙。
那事之後,無憂特意把從青樓帶了出來,又助做了繡樓的營生。
此時,已經有一間不小的門面,所賣繡品更是在梧州城內都是出名的。
方才喊出全傢被害,無人收,幹脆將學堂做埋骨之所的,便是。
無憂對這份托付亦覺得責任更重,只能溫聲安,告訴後面自會有人前來登記。
城中百姓對越是信任,這件事就越要辦好了才,絕不能辜負了他們的信任。
無憂先將前世捐獻相關合條目都憑著回憶寫出,再醫護學堂等相關人員全都來,細細地研討了好幾日,然後再把那日捐獻意願最為強烈的數人召至宮中,詢問著他們的意思。
合計了近半月時間,才終於拿出一整套的規章制度來。
從課業的排佈,教學的方法,到的保管,不可再用之後的安置,再到捐獻的流程,主管的部門,需辦的手續等等等等,全都做到有章可循。
在做完所有這一切之後,無憂幾乎累癱過去。
所擅長的是特種作戰小隊突襲,眼下這事,並不是的專長。
這一套做下來,比打了一場大戰還要累。
可卻並未推托,而是以極大的毅力和耐心,一邊學,一邊做,終至完。
人不可因自己不擅長什麼而作為不學習新鮮事的借口。
一個人從出生到長大,社會份總是在不停地變化。
若不能習得與之相匹配的能力,是年齡的增長,就算長到了八十歲,和稚兒又有何異?
無憂先前只是無憂,是一抹誤異世的遊魂,所以可以隨著自己的子來。
可是當在為紀傢的主人,當為秦王妃,當為芳洲皇,當為南越公主,的責任便不斷在增加,也不斷地去學習,如何做好自己的新份。
此時,是燕雲皇後,便要學著如何去管理一個國傢,如何去維系它的繁榮和穩定。
醫護學堂也好,捐贈也罷,都不過太小太小的一個部門,之後需要去學習的東西,亦還有太多太多。
若是此時就卻步,那麼將來,又如何為站在蕭驚瀾邊的那個人呢?
的消失,往往便是從見識與能力的不匹配開始。
這些東西頒佈下去,真正執行起來又有一番忙,但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。
沒有什麼東西一開始就是完的,總是需要不斷修正。
因為忙碌,所以過得充實,連時間都不怎麼覺得。
直到千心過來稟報說紀卿來了,無憂才反應過來,居然都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,紀卿的第一批兵都已經造出來了。
無憂先前說過,兵造出來之後,選運到梧州給看看,之後再往西秦那邊運。
這雖然是為了給紀卿和盧音制造機會,可也確實是想確保兵的萬無一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