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……小姐!”紀卿不滿地,他都和無憂說了半天的話了,可是無憂只顧著發呆,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。
“什麼?”無憂整了整神:“我沒聽清,你再說一遍。”
“秦王對你這麼壞,你幹嗎還要幫他?去邊疆那麼危險,就非得去嗎?”
紀卿小臉皺得緊緊的,滿臉都是不贊同。
這兩天的秦王就和一個大冰人似的,靠近他邊三尺都覺得要被凍著,而且明明無憂為他了這麼重的傷,卻連一句溫言安都沒聽見。
“也不全是幫他。”無憂手了紀卿的腦袋。
“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?不幫他難不還是幫我們自己不?”紀卿抓著無憂的手按下去,鼓著腮幫子。
“的確是幫我們自己。”無憂趴在床上無聊,也想和人說說話,就耐著子和紀卿解釋:“檀州地理位置特殊,正好在義、威遠還有薊塘三地之間。義刺史李敏德,太守沈大,都是太子一系,而威遠和薊塘的主將程璜,更是太子的舅父。這次檀州軍變,八和這三人不了幹系,我若是能查明真相,就能有辦法對付慕容乾!”
聞言,紀卿張大了,無憂竟然連太子都沒打算放過!
他到現在才第一次知道無憂的想法。
正想開口說話,忽然眼角餘看到房門口的人,紀青頓覺上一寒,不控制地道:“王爺!”
不知不覺,又到了換藥的時候。
他是真的不清蕭驚瀾了,明明表現的那麼冷淡,可是對無憂的傷勢又沒有半點放松。
“出去。”蕭驚瀾冷聲道。
語氣,似乎還和前兩日一樣,可是紀卿卻又分明聽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。
他鼓了鼓,直覺地想要護在無憂的前,無憂推了推紀卿,道:“出去吧,沒事。”
蕭驚瀾走到無憂床前,如先前一樣掀開無憂的衫,將七葉火草潭水調制的藥小心地敷在傷口上。
手中的這份碧玉膏,方子是賀蘭玖親自送到秦王府的,說是還無憂為他治傷的回禮,走之前,還特意說了若是用潭水調制效果更好。
如今看來,潭水和藥方兩相作用的確有奇效,不過兩三天的工夫,無憂腰背上的傷口就都已經結痂,就連裡面也愈合的不錯。
到了明天,就算不能有太大作,可是一般的坐臥行走都不會有問題。
無憂覺著蕭驚瀾的長指劃過自己背部,終歸還是有些不自在,轉著腦筋轉移註意力。
“王爺……”
“走了,就不必回來了。”
就在開口的一瞬,蕭驚瀾也開了口,只是說的話,卻讓無憂的心狠狠一。
半回,眸定定看著蕭驚瀾。
蕭驚瀾收拾起已經快要用空的碧玉膏,全收好了,才抬頭看向無憂,沉默道:“這不正是你想要的?”
這的確是以前想做的,一走了之,再不和蕭驚瀾發生關聯。
但現在……
“王爺……”喑啞的開口,但還未說出話,就被蕭驚瀾的作嚇了一大跳。
蕭驚瀾忽然俯向前,將的手按在枕邊,離得極近,沉沉地盯著。
“無憂,本王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?”
俊的容第一次強勢霸道地展示出他的侵略,高山清雪般的眸子中黑雲湧,極力制著,仿佛一個不小心,就會有怪躥出來。
無憂是趴著上藥的,方才回看蕭驚瀾的時候只有上半擰轉了過來,現在就是以這麼一種奇怪的姿勢被蕭驚瀾著。
蕭驚瀾周都被一種抑的憤怒包圍,他盯著無憂,嘶啞著聲音道:“無憂,你想走的時候,就把本王扔在一邊,如今蕭傢軍的事對你還有點用,你隨隨便便就回頭摻一腳進來。那扳倒慕容乾之後呢?你又如何?再和先前一樣,拂拂袖說走就走?無憂,你有沒有良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