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樣的天氣下,燕雲今年甚至連雪也下得比往年,這就使得,運輸的道路十分暢通。
哪怕現在是冬天,可從梧州往蕭驚瀾前線走的路,還是十分暢通,本不需如何費力。
在這種況下,劉黑塔準備好了兵,休整了一夜,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發了。
無憂站在梧州的城頭之上,目送著車隊。
這車上裝載的不僅是兵,更是聯軍制勝的希,以及,天嵐和平的可能。
天嵐陷戰之中,實在太久了。
風從城頭吹來,帶著一幾些微的涼意。
對於現在質燥熱的無憂來說,不僅不覺得冷,反而有幾分涼爽。
“今年冬天,可真是不怎麼冷。”無憂一面下城樓,一邊和賀蘭玖隨意聊天。
“今年的確是個暖冬。”賀蘭玖也點頭。
他生在四季溫暖的南越,卻喜歡四遊歷,對冬天也是有知的。
今冬的氣溫,當真是他印象之中,最為溫暖的一年。
“燕雲都熱這個樣子,西秦那裡,說不定都可以穿單了。”
以前,並不太知道牽掛的滋味。
牽掛和想念不同。
第一次離開蕭驚瀾,知道他為自己做的那些事,認清了自己心意的時候,心頭熱烈地想念著蕭驚瀾,那種覺,奔湧,強烈,所以,才會深夜奔蕭驚瀾的營帳,將自己最真實的明明白白地告訴他。
可是牽掛遠沒有這樣明快。
它細細的,似有若無的,好像不存在,可是看山看水,看天看地,哪怕是拂過周的一縷風,也能讓你麻麻地想起他。
無憂大約,還是第一次知道,牽掛是種什麼樣的滋味。
賀蘭玖嘖了兩聲,說道:“無憂,你夠了啊!”
這人,能不能收斂一點。
那表,恨不得飛到蕭驚瀾邊去了。
從城樓下來,無憂又去看了紀卿。
在賀蘭玖在這裡,當然不用擔心紀卿的傷勢,紀卿也果然恢復的很好。
當然,除了賀蘭玖的藥之外,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,那就是:盧音的陪伴。
昨日盧音紅著眼圈沖進去,兩人也不知說了什麼,無憂去看他們的時候,就見兩個人已經和好,而且比先前還要親的樣子。
聽說晦九又來看過,但只是略問了兩句就走了。
千心活靈活現地給無憂學著紀卿當時的樣子,眼睛瞪得快裂開來,一臉防備。
估計他見到風雨樓之人的時候,也沒有防備的這麼厲害。
口才本來就好,又慣會做這種事,給紀卿臊得幾乎想鉆到地裡去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還是無憂怕影響到他的傷口,這才讓千心停下來,別再開他的玩笑。
但饒是如此,紀卿還是把臉在被窩裡埋了好幾天。
無憂看著他們,只覺得這日子分外好,雖然忙了一點,但所有忙的事,似乎都是有價值的。
只是,不知為何,心裡總是有一種的不安,似乎,是忽略了什麼事。
此時已經有將近七個月的孕,肚子早已高高鼓起,不過底子向來好,而且又堅持訓練,尤其,是在五個月胎穩了之後,連晨練都揀起來了。
手一途,本就如逆水行舟,一日不練,天知道,兩日不練,對手知道,三日不練,便是自己也騙不過自己去了。
當然,雖然恢復了訓練,也只是揀些能做的做一做,而且還有賀蘭玖在旁邊盯著,因此,並無安全方面的擔心。
也虧了對自己要求嚴格,七個月的孕對的影響並不很大,不僅力充足,思維,神,更毫沒有尋常孕婦不濟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