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著,阿木古郎捏起了拳頭。
草原和霸業中間,只隔了一個鳳無憂。
忽然腳步聲響,術侖急匆匆地跑了回來。
他從阿木古郎身邊跑過,從皇座上拿了一把佩刀,又急匆匆跑下來。
拓跋烈剛才離開的匆忙,連佩刀都忘記拿了。
走過阿木古郎身邊,術侖忽然停下,小聲說道:“阿木古郎將軍,燕皇後曾經在這場大殿裡跳了一場舞,只有坐在皇坐上,才能看得最清楚。大王在這裡看了好幾天歌舞了。”
說完,急急離開。
他這麼說,已經夠清楚了吧。
拓跋烈不背叛盟約,不在這個時候與聯軍聯手,除了許多的客觀原因不可之外,又何嘗沒有他自己的主觀原因?
草原這麼多年,也只不過有一位神選大妃,而鳳無憂,差一點就成為了第二個。
阿木古郎立在原地,握著的手又緊了幾分。
但片刻之後,他又緩緩放松。
他忽然也明白了拓跋烈和他說的話。
這樣一個女人,如果北涼真的蠻人聯手,那麼對付蕭驚瀾的同時就要也出兵對付鳳無憂。
鳳無憂沒有那麼好對付,這是其一。
其二,若是他們真的把鳳無憂怎麼樣了,傷了甚或殺了,那麼,蕭驚瀾會放過北涼嗎?
那個殺神出手,只怕草原真的會子民滅絕,永遠消失。
微微出了一口氣,阿木古郎知道,這一次,他們怕是真的要和蕭驚瀾當盟友當到底了。
可不知為何,當他湧出這樣的念頭時,心底居然輕松了不少。
蕭驚瀾和鳳無憂的這樣的人,果然還是當朋友,要比當敵人輕松的多。
這麼想著,他也整理思緒,轉身往點兵場奔去。
而絲毫不知自己在他們心頭如此重要的鳳無憂,此時卻依然陷在煩難之中。
因為,她真的想不出,夏傲到底準備了什麼樣的陷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