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秦取代大周，對大周的歷史也做過一次清洗，留下的東西並不算多。
但水文資料比較晦，長孫雲初時常需要想上一想，因此全部目錄看下來，也用了一個下午。
長孫雲初並沒有什麼過目不忘的能力，只是勝在認真，當初這些東西，都是一卷卷親手整理的，此時多有些印象，雖然也有說不上來的，但大多數都能想起來一些。
等到水文目錄最後一個冊子看完，長孫雲初也顯出了幾分虛，看向無憂道：“可有看出什麼？”
無憂翻閱著千心千月摘錄下來的那些東西，雖不忍令長孫雲初失，但還是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這些水文資料都很正常，而且與伏龍谷並不相關。”
這話，簡直是打擊。
長孫雲初靠坐在椅背上，有些無奈道：“無憂，你就不委婉些？”
辛苦了這麼久，卻是這樣的結果，怎麼能不泄氣。
“這不是還有沒看的麼？”無憂笑道：“分析報本就是這樣，要是敵人的蛛馬跡這麼容易就被你看到，那還什麼謀？”
長孫雲初看著無憂，這種伏案整理資料的工作，無憂做的不知道比多了多，這種失也不知道經歷了幾次，可卻仍能保持著這麼好的心態。
單是這一點，就比不上。
略微想了想，長孫雲初道：“其實，皇上和秦王都是很厲害的，我們做這些，真的能幫得上他們嗎？”
無憂仍在看那些摘錄出來的東西，聞言抬頭，眼睛明亮亮地看長孫雲初：“刀兵無眼，我只是不願打無準備的仗，此時準備多一分，戰時流的便一分，就算我們現在做的這些事全都沒有用，我也還是要做。”
說完，又笑了笑：“這只是我的習慣，你不必在意。”
謹慎向來是無憂的習慣，唯一一次不謹慎，就釀了福平居的那場大火，在這之後，怎麼敢不謹慎。
看著再次埋頭到資料裡的無憂，長孫雲初只覺得自己比差得實在太遠。
難怪，人人都喜歡無憂。
這樣妥，令人放心的人，誰會不喜歡？
“說不定別的資料裡會有些線索，無憂，我們接下來看什麼？”
打起神，再次拿起了一本目錄冊子。
又是兩三天的時間匆匆而過，這幾日，他們幾乎把長孫雲初帶來的所有目錄冊子都翻了個遍。
長孫雲初回憶這些冊子內容回憶得頭痛，但越到後來，卻反而狀態愈佳。
無憂笑著說腦子是越用越靈，先還以為是說笑，可這麼看來，似乎不無道理。
著自己這麼兩天，長孫雲初自己都想不到，居然記得這麼多事。
此時，便是說是西秦諸事的百事通，也不為過。
只是可惜，他們還是沒有看到什麼有價值的內容。
看著越來越的了目錄冊子，長孫雲初都不用無憂點，自己就拿起一本，說道：“這是大周墓葬的資料，本來這資料是要扔的，不過後來西秦延用了大周的宗廟，所以就都留著了，而且保存很全。”
這件事無憂也很記得很清楚。
當初他們就是在宗廟遇險的，而且夏平寧還帶著人從宗廟裡的道對他們來了個前後夾擊。
若不是長孫雲初那時正好生產完靠在墻上休息，聽到了後面傳來的靜，說不定他們現在墳頭草都一米高了。
想到這事，無憂還是有些慪，問道：“這些資料裡有沒有說西秦那開國皇帝怎麼想的？腦子被什麼踢了麼？居然連宗廟都不舍得自己建一個，還用人傢的。他知不知道他的子孫後代差點就因為這宗廟，徹底玩完了？”
長孫雲初是西秦的人，自然不敢這麼說西秦的先皇，聽無憂這麼說也只能無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