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說,一邊就哭了起來了,六歲的孩子還不怎麼懂事,也跟著一起哭。
“食朝廷俸祿,卻做這樣的事,簡直該死!”長孫雲尉用力砸了一下桌子。
這一次,聶錚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卻沒再像上次那麼沖,只是看著無憂。
無憂和長孫雲尉打了賭,他想要看看無憂會怎麼做。
無憂一直在安著老婦人,還說要找地方幫安頓下來,可是老婦人卻連連擺手,說吃了無憂一頓飯已是激不盡,不敢再麻煩。無憂也沒有強求,讓夥計來把桌子上的菜打包好,又讓聶錚給了一些銀子,將送了出去。
“公子,你這麼做救得了一個,可能挽回蕭傢軍造的所有孽嗎?”長孫雲尉嘲諷地道,在這些人多的地方,他們都會無憂一聲公子。
在他看來,無憂這麼做,就是心虛。
無憂冷淡地看了他一眼,本不理會,只是對聶錚說道:“我在上放了追蹤香,你跟上去看一看,別被人發現。”
這追蹤香是無憂前幾日問聶錚要的,一同的還有一個小盒子,裡面裝著一種小蟲,只對特定的香氣有應。
無憂要,聶錚就給弄來,聶錚不說是從哪裡弄來的,無憂也不問。
現在,無憂又把那小盒子遞給聶錚,聶錚接過之後二話不說,立刻下樓辦事。
“公子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長孫雲尉道:“難不想滅口?”
無憂白他一眼,委實懶得理會他,只道:“將軍,你偶爾也該教導一下你的下屬,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可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這話,可真夠損的。
眼看著長孫雲尉都要拍桌子了,慕容毅一把將他按下,沉聲道:“就是惡貫滿盈的人也總有幾個江湖兄弟會為他說好話,我們一路行來,居然所有遇到的人都在說蕭傢軍不好,你難道就沒有覺得奇怪?”
這話,的確有點道理,可長孫雲尉還是不服。
“蕭傢軍傷天害理人神共厭,怎麼可能還有人給他說好話。”
“啪!”聞言,無憂把手中的杯子直接頓在桌子上,險些嚇了長孫雲尉一跳。
“你做什麼!”
“長孫公子腦子不好使,眼睛總不會也不好使吧!”無憂神不,口中卻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說道:“靠窗那桌穿褐的,大堂中央行四列二穿土佈白的,長孫公子不覺得有些眼嗎?”
長孫雲尉心裡咯噔一下,正要回頭看,無憂已仿佛無意似地把兩支筷子撞在了地上,邊還是掛著嘲諷的笑,道:“勞煩長孫公子幫我撿一下筷子。”
長孫雲尉臉漲紅,此時他自然想明白,若是那些人真的是來監視他們的,他這一回頭,可就全餡了。就是想看,也得如無憂一般找個合適的理由才行。
借著撿筷子的作用旁瞄了一眼,發現無憂所說的那兩人,果然曾經在街市上見過,而且,還大聲談論著蕭傢軍的暴殘忍,讓人印象很深。
將筷子放在桌上,長孫雲尉面黑沉,一句話都不說了。
無憂喝過最後一口茶,放下杯子道:“時間差不多,我們也該走了。”
有這個時候,想必聶錚已經找到了那對祖孫的落腳之。
慕容毅淡然一笑,大掌拍了拍長孫雲尉的肩頭,先一步起。
而也奇怪,原本十分沮喪的長孫雲尉被這麼一拍,神竟奇跡般地一振,又恢復力滿滿的樣子,子一就站了起來。
據說,有些人是天生就適合當將軍的,說的大概就是慕容毅這種人。
哪怕他什麼都不說,只要簡簡單單一個作,就可以激起士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