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的行蹤,藏不住了。
又或者說,從來就沒有藏住過,若非如此,又怎麼會無論他們到哪裡,都有人專門說蕭傢軍的壞話給他們聽?
也許從他們出京城開始,這監視就已經存在,只是他們沒有發現而已。
“聶錚……”無憂了一句,聶錚立刻垂手候在的前。
“這位老婆婆和的孫子,我希他們平平安安。”
這兩人和他們接過,就算本沒說什麼,但在某些人眼中,也已經是證人,是告者。如果他們就這樣離開,這祖孫二人說不定連明天早上都活不到。
慕容毅雖是王爺,但在這燕雲之地,只怕力量還真的沒有為蕭傢軍的聶錚大。
果然,聶錚連表都沒有,就點了頭。只出去了片刻,再回來時,就告知無憂祖孫二人已被人接走。
慕容毅深深看了聶錚一眼,蕭驚瀾在燕雲之地的勢力,簡直深到可怕。
此地還在義東邊,尚未深燕雲,可說要安置什麼人,立刻就能安置好,這份經營,沒有數十年的工夫,絕無可能。
他雖不認為蕭驚瀾會反,但為臣子如此勢大,也難怪父皇會忌憚。
無憂也知此舉會將蕭驚瀾的力量暴在慕容毅面前,可是此時已然顧不了那麼多,是軍人,不可能放任手無寸鐵的百姓因而死。
而且,蕭傢軍叛一事越來蹊蹺,有預,這件事沒那麼容易了結,就算現在不暴這些力量,後面也必然會暴。
既然不過是早晚的事,那早一點晚一點,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。
一切安頓好,他們才出去見了知縣,知縣假模假樣的說有失遠迎,又說後面的路程一路都已安排好,這分明,就是將他們的行控制起來,不再給他們私下調查的機會。
當夜,他們沒有住在客棧,而是住在知縣安排的驛站中。
這驛站的房間也是分著三六九等,他們住的自然是最好的,單獨一個小院,清凈,可同時,也很容易被監視。
只要派兵把這個小院圍起來,那有什麼靜都逃不過知縣的眼睛。
慕容毅對此並沒有說什麼,只是神有了怒,這群混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,竟敢監控他這個皇子。不過看到無憂使過來的眼之後,他終究是忍住,什麼話都沒有說。
餐風宿了幾夜,終於又住到了像樣的房間,還有了熱水,無憂也沒有客氣,痛痛快快地梳洗了一下,換了一幹凈的服,整個人都清清爽爽的,這才來聶錚。
“王妃有何吩咐?”聶錚行了個禮,恭恭敬敬請示。
“們來見我。”無憂淡聲道。
聶錚輕輕一震,終於抬眼看了一眼無憂,這一眼,是詫異,也是極細微的欣賞。
他沉默著,不知該不該照無憂所說的去做,萬一,無憂是詐他呢。
“飯菜,沐浴用水,甚至還有鮮花……”無憂輕輕笑了一下,淡聲道:“王爺就算細致,也不會細致到這個地步,這些事不是男人做得出來的,千心和千月,這一路都跟著我們,可對?”
聶錚了,終究開口說道:“請王妃先行休息,夜之後,屬下自會想辦法讓們來見王妃。”
這一說,就是承認無憂猜的是正確的。
但,這周圍如今都被人監視著,想進來,也沒有那麼容易,他必須先安排一下。
無憂知道這其中的難,點了點頭,讓聶錚先退下。
等聶錚離開,紀卿才低了聲音道:“小姐,你說千心和千月姐姐一直跟著我們?”
這事,也太玄幻了!
小姐不是把們趕走了嗎?為什麼們還要跟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