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心千月聞言,立刻同時抬起頭,眼睛裡的亮幾乎能把人嚇壞。
紀卿就嚇得了一下子,大半夜的,這哪是人的眼睛呀,他看過的狼的眼睛也沒有這麼嚇人。
滿滿的,全是求。
“王妃有命,即使赴湯蹈火,我姐妹二人也必為王妃做到!”
千心沉聲說道,子活潑,可是這些日子卻著實磨去了不。
一開始並沒有把無憂看得太重要,只是覺得跟在無憂邊很好玩,但從心底裡,並沒有把無憂當主子。
可沒想到無憂口中不說,心頭卻如明鏡一般,下決定趕們離開之時更是幹脆利落不留半點面,打擊得幾乎緩不過神。
執行的任務還從來沒有失敗的如此徹底過。
千月更是如此,不說話,可實際心底的打擊比千心還要嚴重,而且直到現在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事,心底一直憋著一口氣。
此時,無論們心底服不服無憂,都要證明一件事,那就是們是有用的,就算無憂不喜歡們,可只要還用得到們,們就有了存在的意義。
無憂擺了擺手,淡淡道:“不要你們赴湯蹈火,相反,我要你們風排場,錦玉食。”
千心和千月面面相覷,千心從以前就知道這位王妃從來不按牌理出牌,也從來猜不到無憂的想法,這一次,無憂又想做什麼?
千心千月足足在無憂的房間裡呆了大半個時辰才離開,低聲細語之中,不時夾雜著紀卿急怒的聲音,但不管他怎麼焦急不願,在無憂的面前都只能敗下陣來。
到了三更時分,房間裡再次恢復寧靜,紀卿賭氣背轉子,怎麼也不肯看無憂。
無憂知道紀卿小孩子心,也不去理會他,讓他生一會兒悶氣也就好了。但方才說的事,卻是非做不可。
重新躺回床上,眼前浮起的卻是一雙清雪般的眸子。
出來已經快有十天了,蕭驚瀾還好嗎?他的再休養半個月,應該就能恢復如初,到時,那個鮮怒馬,長嘯當歌的明烈公子又會出現在眾人眼前,那該是如何讓人激的場景?
只是,不知能不能看得到。
這十日一直在趕路,哪怕知道千心千月在邊,也一直假裝不知道,直到此時把們出來,想到那個男人就算對失對憤懣,也依然不忘照顧好,思念才不可控制地湧出。
真是個笨蛋,無憂嘟噥了一句,也不知是在說蕭驚瀾,還是在說自己。
翻了個,強迫自己閉上眼睛。
蕭驚瀾,我一定會回去的,等我回去,一定會告訴你,你想聽的話。
秦王府,蕭驚瀾批閱文件的作已經定格了好一會兒,甚至筆尖一滴墨都已凝結,然後啪地一聲掉在了紙上,濺了污污的一團。
“王爺……”燕上小聲地了一句。
蕭驚瀾回過神,幹脆把筆往旁邊一擱,問道:“到哪裡了?”
他本沒說是誰,可是燕霖卻心領神會,能讓王爺這樣牽腸掛肚的,除了王妃,還有誰呀?
那個人這麼心狠,可王爺還對這麼好,燕霖一肚子不滿,但也不敢表出來。
“還有一日即到義。”這消息是聶錚傳回來的,兩地之間的封鎖仍然非常嚴,這封鎖不是一個點一條線,而是把整個兩地間的通道全部封鎖起來,甚至還專門喂養幾只鷂鷹,連信鴿都無法飛越。
雖然他們能收到聶錚傳回來的消息,但對於燕雲的其他消息,還是宛如聾子,瞎子。
不知道邊疆的消息,也就無法判定出無憂的境,這是蕭驚瀾最為憂心的一點,那個人,就算心如鐵,心冷如冰,他還是放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