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毅穿得也不多,但出於行軍的習慣,他總是帶著一件披風在邊,不過之前又是作戰又是跟著補給隊伍行走,一直都沒用上,只是扔在包袱裡,此時,正好拿出來給無憂。
無憂也沒客氣,質原因,子確實比男子要畏冷一些,而且慕容毅武功比高,還有內力,這一點寒冷,對他來說本不算什麼。
“我們必須加快行程,今天夜裡一定要找一個村子落腳,絕不能在野外紮營。”慕容毅一邊把披風遞給無憂一邊說道。
“為什麼?”無憂系好披風,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。
絕不會以為慕容毅是因為不能吃苦才這麼說的,因為這一路上他們沒在外面紮營,慕容毅一次也沒有抱怨過,他現在這麼說一定有原因。
慕容毅抬頭看了一眼,淡聲道:“因為要變天了。”
聞言,無憂立刻抬眸,用眼神催促著慕容毅說下去。
“大風,午後降溫,天邊厚雲,還有,你看那邊的蜘蛛。”
他們是在一個背風的地方休息,不遠的地方有一只蜘蛛正在結網,可是它結的不是普通的網,而是一層又一層,足足結了四五層,那網看上去白花花的一片,幾乎都可以看出厚度了。
“蜘蛛結重網,是將有大寒天氣的征兆,今天夜裡氣溫一定會驟降,以我們現在的服,本無法抵這樣的寒冷,在外紮營就算不被凍死,也一定會被嚴重凍傷,所以無論如何,我們必須得找到一個村子過夜。”
慕容毅述說著,可是無憂的腦子裡卻是閃過一個又一個零又破碎的片段。
大火,燒山壁,助燃劑……
大風,寒流,降溫……
“糟了!”無憂猛地大一聲,翻上馬,厲聲喝道:“都上馬,回仙子關!”
的作把其他三個人都嚇到了,聶錚略微一怔之後立刻也翻上馬,反正他唯無憂之命是從,本不問原因。他這次出來最重要的任務只有一個,那就是保證無憂的安全。
但長孫雲尉卻是皺眉道:“無憂,你一驚一乍的,又搞什麼鬼!”
“北涼人要攻打仙子關,我們必須立刻回去!”無憂沉聲道。
聞言,長孫雲尉頓時笑了:“這是什麼新鮮事嗎?北涼人在仙子關和我們大秦對峙不是一天兩天,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,他們攻城有什麼好稀奇的!”
終究是人,沒見過世面,打打小架還行,到了這種戍國守邊的事上,還是見得。
“無憂,到底發生什麼事?”相比於長孫雲尉,慕容毅顯然對無憂了解得多,知道絕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這麼著急,現在這樣,一定是想到了什麼。他不介意重新返回仙子關,但也要弄明白究竟是何事。
無憂強按著心頭的焦急,盡量簡短地解釋道:“這世上大多數東西都有一種特,做熱漲冷,溫度高的時候,品的積變大,溫度低的時候,積就會小。如果我們把一個東西先加熱,然後再快速降溫,由於這東西裡面還是熱的,正在膨脹,而外面卻冷收,冷熱不均,就會產生裂痕,嚴重的,甚至會炸裂。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,你們小時候,有沒有做過把一個剛剛倒過熱開水的杯子,突然扔到冰冷的井水裡的惡作劇?那個杯子最後怎麼樣了?”
長孫雲尉的子一看就不是省心的,這事他還真做過,當即道:“我玩過,那杯子炸碎片了,原來是因為那個什麼熱漲冷嗎?可這和你回仙子關有什麼關系?”
“這種熱漲冷的特不僅瓷有,石頭也有,我們今天在城墻上已經看到了,北涼人在用火燒山壁,而今晚又要降溫……”
話說到這裡,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幾個人的臉全都變了,聶錚更是面鐵青,蕭傢軍,那可是他視為兄弟手足的隊伍,可現在,他們明顯正陷一個巨大的謀,這個謀甚至可以把他們所有人都拖死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