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裝好一個瓷罐,又小心地封住口之後,就抬頭看著這三十人:“兩天時間,我要你們每人都組裝出三十個瓷罐,然後運到城墻上。切記,運輸之時以棉佈彼此隔開,不可倒置,不可撞,聽明白了嗎?”
房間中的雲衛們彼此面面相覷,這樣東西的做法並不難,可……這到底是什麼?
不過是些末的混合罷了,竟然這麼小心,還特地找了他們這些高手來做。
讓他們做這種事,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?
無憂觀察向來仔細,自然看得出他們的緒,但卻無意多做說明。
說到底,自己對這樣東西也十分忌憚,本不想大規模在這個時代使用,所以才會讓聶錚雲衛的人來配制,只希,這樣東西的配方能盡可能地被控制住。
無憂離開之後,聶錚吩咐了幾句也跟著離開,雲衛的人雖然好奇,可他們更註重命令,更何況無憂明確說了,這樣東西會關系到守城的敗,他們自然更不敢掉以輕心。
離開小院,又到了糞車集中的地方,一難聞至極的味道立刻傳來,聶錚皺眉道:“王妃,要不別去了吧。”
以無憂份之尊,怎麼能去那種地方。
可無憂恍若未聞,此次守城的關系實在太重大,不得不對每一個細節都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用心。
在浸潤箭矢的地方巡查了一遍,確認那些人真的有按照的吩咐把箭頭都在金中浸過,無憂這才離開。
“王妃,這樣浸一下有什麼用嗎?”聶錚發現和無憂接地越多,他就越不了解無憂,似乎總有些奇奇怪怪的點子,而從目前看來,那些點子每一個都很有效。
“你等著看就知道了。”無憂依然沒有解答。
事實上,這個法子比火藥好不到哪裡去,甚至可以稱得上毒兩個字,若不是皇帝的計策太狠,若不是為了蕭驚瀾和二十萬蕭傢軍的安危,無憂絕不會用這個方法。
但現在……敵我懸殊,不得不如此。
天很快就暗下來,大風驟至,氣溫仿佛在一瞬之間就降低了十幾度,一滴冰涼的東西落在無憂的頰上,抬頭去,就見暗藍的天空上,竟然飄起了指甲大小的雪花。
“去城墻!”心頭倏地一緊,無憂大步往城墻走去。
剛剛走到城下,只聽喀啦喀啦……
一陣讓人牙酸的細響聲之後,猛地傳來什麼東西轟然滾落的聲音。
“不好了,快來人,城墻倒了!”
城頭上傳來驚慌失措地大聲,聶錚聽得怒目圓睜,這些人是怎麼回事,生怕對面的敵人不知道嗎?竟這麼大聲的喊出來,簡直不配做蕭傢軍。
“我去殺了那些蠢貨。”聶錚冷冷說道,但還沒就被無憂按住。
“毅王在上面,再等一等!”城頭上的防務全都給了慕容毅,無憂不信他會這麼沒用,連幾個士兵都控制不住。
城外猛然響起喊殺聲,北涼人著草原特有曠聲音瘋狂地吼著,就算聽不懂,也能覺得到裡面蓬的殺氣。
他們等了一整天,就是在等這個時候。哲佈牧主說天神護佑北涼,西秦人的城墻今天夜裡會自己裂掉,他們本來不信,可現在看來,哲佈牧主果然是對的!
得到天神庇佑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?更何況,他們的人數足足是西秦人的十倍。
北涼士兵狂吼著沖上來,很快就沖到城墻跟前。
“毅王!”程知節焦急地大。
“等!”慕容毅頭也不回,只是冷冷地盯著下方如水般的軍隊。
人湧過來得更多了,甚至有人已經開始向著損毀的地方攀爬。
慕容毅在心頭默默計算著人數,覺得差不多了,才猛喝一聲:“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