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話!本將有何不敢!比就比!”
鄭克保從地上爬起來,怒聲道:“走吧,現在就去演武場!”
“不必,在這裡就行。”燕伯把一手背在背後,道:“老朽不欺負你,讓你一只手。”
毫不掩飾的輕視。
鄭克保惱怒,就是再好的脾氣被這樣小瞧也要被激怒,更何況鄭克保的脾氣本算不上好,他怒吼道:“不用你讓!”
說著,一躬子,狠狠地撲了上去。
他雖然態度傲慢,但手卻著實不錯,滿帳將領都同地看著燕伯,仿佛已經能預料到他接下來的下場。
可,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,只不過三招,鄭克保就如一只破麻袋似的,被燕伯狠狠摔在地下。
“如今的燕雲十八騎,已經這麼沒用了嗎?”燕伯搖著頭,全是不滿。
滿帳的人都盯著他,他竟然真的把燕雲十八騎排名第九的鄭克保給打敗了,讓了一只手,而且,只用三招。
蕭驚瀾側的一名燕衛此時出聲說道:“你們可曾聽說過,有一位燕首,連續七屆十八騎比賽不敗,被先王爺親賜伯字,永為十八騎之首?”
什麼?
鄭克保驚詫地瞪著燕伯,這個瘦瘦弱弱的老人,竟然……
“老夫燕舉,得先王爺抬,親賜伯字,現名,燕伯舉。”燕伯笑瞇瞇說道。
他這六年來一直在秦王府當著管傢,眾人都他一聲燕伯,可有誰知道,這個伯字,並非是對年紀的尊稱,而是因為,他是燕雲十八騎之首。
“老朽不該欺負你們這些後輩,起來吧。”燕伯走到鄭克保邊,把他拉起來,鄭克保被燕伯的力道帶得不得不站起來,就在出於慣往燕伯那邊靠了一下的時候,只聽燕伯淡聲道:“我打不過王爺。”
鄭克保子狠狠一僵,不可置信地向蕭驚瀾。
燕伯為十八騎之首,沒必要對他撒謊。可蕭驚瀾不是雙俱殘,病重六年,這樣一個人,武功竟還在燕伯之上?他究竟是怎麼練的?
難道,這世上,真的有天才二字?
蕭驚瀾淡靜地坐在騎子上,淵渟嶽峙,哪怕是保持沉默,都有一讓人不得不低頭的強大氣勢。
只是,他之前被豬油蒙了心,竟然沒看出來。
“王爺……”鄭克保艱地道。
“你不配為蕭傢軍。”蕭驚瀾終於發話,冷冷地說道。
他站起,目鋒銳地掃過在坐將領,聲音如凜冬寒霜:“蕭傢軍只問道義,不問勝敗,道之所在,雖碎骨吾往矣。蕭傢軍親如手足,如兄弟,縱刀山火海,亦絕不拋棄同伴。這兩點,你們哪一點做得到?”
由始至終,他一直坐在椅子上,也沒有怎麼說話,但此時只不過兩句話,就讓在座之間慚到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。
“蕭傢軍墮落至此,本王之過,但從今日起,本王會讓你們知道,什麼才是蕭傢軍,也會讓你們知道,蕭傢軍究竟是憑什麼才能戰無不勝,攻無不克!”
“末將……願遵王爺指揮!”到了此時,鄭克保哪還有半分不服,單膝下跪,雙手疊,一個軍禮紮下。
主將都跪下了,其他的將領自然也紛紛跪下。
“把人抓出來。”蕭驚瀾吩咐。
隨的燕衛立刻走到將軍之中,不由分說提了幾個人出來。
“王爺,為何抓我……”
“王爺,末將犯了何錯……”
他們還在嚷著,可蕭驚瀾只是輕啟瓣說道:“殺!”
寒閃過,那幾人連都來不及一聲,就橫當場。
鄭克保震驚地看著蕭驚瀾,燕伯已出聲解釋道:“這幾人是程璜派到蕭傢軍中的細,在蕭傢軍中為害已久,鄭將軍不防想想,每次搖軍心,畏不前的,是否是這幾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