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德敏沈大走後,無憂過聶錚來,仔細詢問了一番。
早在今日去提魏永銘的時候,聶錚就將府衙的大牢搜了一遍,但除了魏永銘和他手下的那些親衛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人,魏永銘在大牢呆了半個多月,也說不曾見過無憂所說的那些人。
無憂聽完,微微沉。
幾乎已經可以肯定,千心等人必然是被李德敏抓了,而且還被關到了的地方。
但,他們對義實在不悉,本想不到李德敏會把他們關在哪裡,而他們的人數又太,也不可能去全城搜索。
一時半會兒想不到什麼好的方法,無憂和慕容毅只能各自回房,等明天天亮之後,想辦法再探探李德敏的口風,之後再決定要怎麼做。
半夜時分,他們居住的驛館外面忽然燈火通明,被全副武裝的大隊人馬包圍起來。
“李老弟,你那藥行麼?”沈大有些不放心,又問了一句。
李德敏冷笑著道:“藥一半下在我們服上,無無味,另一半下在桌子的木頭裡,房間生了炭盆火烤之後才會揮發出來,兩種藥都無毒,混合起來才會起作用。任那無憂再狡猾,也絕不會想到這桌宴席無毒,可我們這服,卻是迷藥。中了這種迷藥,至要睡上三天三夜,可惜,他們沒有醒過來的機會了!”
因為在醒過來之前,就會先被他們殺死!
抬頭看了一眼仍舊漆黑一片的驛館,李德敏道:“若是他們沒有中藥,我們這麼大的靜,他們早該醒了,可是現在你看……”
裡面靜悄悄的,分明就是沒有任何防備。
沈大終於放心,握了握手中的刀道:“那我們現在就去給他們一個痛快。各軍聽令,驛館中進了賊人,立刻隨本將軍進去殺敵!”
一聲令下,驛館外面的士兵立時大吼著沖破大門,氣勢洶洶地沖殺進去。
無憂的和慕容毅的住宿是李德敏安排的,自然非常清楚他們住在哪裡,進了驛館,士兵們在沈大的指揮之下,直向著二人的臥房方向殺去。
“賊人兇殘,格殺無論!”沈大大聲吼著,率先踢破了無憂居住的廂房。
床上的被子隆起,顯出一個人的形狀,沈大想到自己兒子慘死口都是面前這個人害的,頓時悲從中來,一把揚起大刀,低喝道:“無憂,給我兒破軍償命來!”
一刀重重劈下,可,刀下綿綿的,而且並沒有預想中的鮮四濺。
沈大心頭咯噔一下,湧起一不好的預。他一步邁到床邊,用力掀開被子,卻見,裡面放著一個被砍爛了的枕頭,除此之外,什麼也沒有。
“人呢?”他怒吼著,但沒有任何人能回答他,此時他的副將從外面跑進來,驚慌稟報:“將軍,毅王不在房中。”
無憂不在也就罷了,竟連慕容毅也不在。
沈大就是再蠢,此時也知道事不對。
“退出驛館!”他大吼著,卻聽外面忽然軍號嘹亮,有人厲聲大喝:“大膽賊人,竟敢行刺毅王爺和秦王妃,放箭!”
弓弦彈之聲立時響起,唰唰聲如急雨,無數箭矢飛蟥般來,把攻進驛館的人全都籠罩在其中。
沈大麾下士兵應對不及,頃刻間就倒下了一大片,慘聲此起彼伏。
沈大慌忙想要出去看看,才走出幾步,就見李德敏被箭追著狼狽地退了進來。
沈大的兵雖然曾打過仗,但和一直駐守邊關的蕭傢軍卻完全不能比,只不過一小會兒的工夫,他們這些人就都被在了原本無憂居住的小小的院子裡。
四周火沖天,穿蕭傢軍軍服的士兵將院子守得水泄不通,四周屋簷上也有弓箭手虎視眈眈,裡面的人馬更是激烈戰,刀兵之聲不絕於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