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紀卿,你做的很好。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,你先睡一會兒。”無憂看得出來,紀卿早已累到極限,只是因為事沒有說完,所以才撐著。
此時,無憂這句話猶如一個讓紀卿放松的碼一般,幾乎就在無憂說完的瞬間,他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。
無憂吩咐人照顧好他,走出房間之後立刻吩咐:“去府衙,找毅王!”
府衙中,慕容毅聽過無憂的話也是面凝重,若是紀卿帶回來的消息沒錯,這三萬柄兵就是落在了拓跋烈的手中,李德敏、沈大、程璜,這些混帳好大的膽子,竟敢與北涼勾結,虧得他們還好意思口口聲聲地指控蕭傢軍勾結外敵。
“毅王殿下,若是我沒有料錯,這三萬件兵,就是仙子關外那十萬北涼大軍的酬勞。”無憂在來的路上就把事前後全都想通。
北涼人是典型的今日吃飽今日樂,明日肚明日憂的子,就算這次能給蕭傢軍重創,可若是沒有足夠的好,怎麼可能出十萬大軍?
一直想不通這好是什麼,現在,卻全都有了答案。
北涼雖有鐵礦,但冶煉技卻不行,再加上也沒有足夠的人口,因此兵質量向來不如西秦,這一次的三萬件兵,足以讓他們心。
慕容毅面早已鐵青,但還是有著疑,道:“喀爾客牧是王太子拓跋勒的支持者,牧主哲佈也是他的表親,若這三萬兵是他們的酬勞,怎麼會在拓跋烈手中?”
無憂對北涼的況不了解,自然答不出慕容毅的問題,但此時,這個問題不重要。
“拓跋烈狡詐多端,肯定是他用了什麼法子,但不管怎麼說,這三萬件兵已經到了他的手中。區區三萬件兵,想要和大秦為敵,本沒有什麼作用。但他冒這麼大風險,也絕不可能是為了給拓跋勒做嫁。大將軍可知拓跋烈最近有沒有什麼事,只用這三萬件兵就可以做得到?”
聞言,慕容毅皺眉思索了一下,突然面大變,而且猛地從椅子上站起。
“大將軍?”無憂也隨之站起。
慕容毅面難看,道:“早在今年年初,就聽說北涼王不適,拓跋勒和拓跋烈正在爭奪大汗之位,拓跋烈的狼牙衛,正好是三萬人。”
草原皇權更替遠比西秦腥,幾乎每次都會引發一場混戰,可也因此遠比西秦直接簡單,誰的拳頭大誰就能上位。
現任大汗拓跋宏壽限已到,他更屬意拓跋勒來繼承他的位置,可拓跋烈漸漸勢大不節制,因此他故意把拓跋烈遠遠地支使到西秦去為皇帝賀壽,好為拓跋勒的上位鋪平道路。
現在拓跋烈急急趕回去,還帶回了這麼一大批銳兵,只能說明一件事,那就是北涼王權更替,迫在眉睫。
而此時,拓跋勒很有可能本不知道拓跋烈已經回到北涼。
試想,當老王駕崩之時,拓跋烈突然帶著全副武裝,配備最好兵的三萬人出現在王帳之外,驚之下,拓跋勒就是再勇武,也絕不會是拓跋烈的對手。
更何況,他在勇武一途上本比不上拓跋烈,至要被拓跋烈甩掉幾條街。
無憂眼前瞬時浮現起那個男人銳利狂野,如狼一般的深邃眼眸,更回憶起初次見面時,他用人喂馬的畫面。
不得不承認,那個男人夠狠,也有去爭奪汗位的資本。
而草原若是真的被他奪到手,那幾乎可以預見,要不了幾年,必是西秦的一大患。
“不能讓拓跋烈拿走那些兵!”無憂走到慕容毅側,語聲堅決。
除去西北邊境一小塊部分由慕容毅的北境軍負責,大多數與北涼接壤的地方都是由蕭傢軍駐守,北涼強大,就意味著蕭傢軍要承更多的力,面臨更多的死亡,這種況,是無憂絕對不願意見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