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雖然傷重,但勉強還能行走,跟著無憂和慕容毅二人一起到了山。
無憂和慕容毅出去找了些幹柴,摘了些野果,慕容毅運氣不錯,居然還獵到了一只山。
回到山裡,這四人都是慣常進行野外生存的人,上什麼都可以丟,唯有火折子不會丟,因此一算下來,居然還有四個火折子,可謂是充足的很。
當即把火生好,開始準備吃的,等到那只山烤好,他們上的服也都幹得差不多,覺著上暖洋洋的舒適,他們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。
算下來,從盤羊腸伏擊拓跋烈開始,到草原追擊,到進天神寶藏,再到從十道大門中死裡逃生,已經足足有七八日的工夫,這七八日裡,他們沒有一刻放松的時候,直到此時,才可以安安心心地吃個飯,睡一覺。
不過他們可以睡,無憂卻不行,二人的骨頭都有些錯位,需要立刻調整,可是調整也不行,還需要一些藥鞏固。
無憂出去找幹柴的時候就看過了,這片山谷中還真有一些草藥是可以用到的,因此就順手采了回來。
此時長孫雲尉和聶錚因為傷勢的原因都已經睡下,則坐在那裡認認真真地理草藥。
慕容毅走到邊,低聲道:“先休息一下,明日再弄吧。”
“這藥弄好還要再做點理,若是明天弄,就得後天才能幫他們包紮傷口了。”無憂頭也不抬地道:“傷者為大,能不耽擱就不耽擱。”
是王牌,也是軍醫,無論什麼時候,都會謹記自己的職責。
無憂說的理所當然,卻不知,慕容毅看著的神,早已溫地不能再溫。
慕容毅不知該如何形容他現在的覺。
因為長孫雲尉和聶錚傷,收拾山還有生火做飯的事幾乎都是他和無憂做的,明明是很勞累的雜役,可是慕容毅做起來,卻分毫不覺得這樣不好,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歡喜,好像,他和無憂是在過日子似的。
尤其此時,長孫雲尉和聶錚都睡了,可是他卻還在和無憂閑話傢常,火在一側溫暖地跳著,影映上無憂的側臉,為清秀的臉龐染上一抹溫,那麼一瞬間,慕容毅竟然覺得,這個簡陋的山,有了那麼一……傢的覺。
也許,他一直向往的,他一直想象的傢,就是現在這種樣子。
齊心同力,和樂融融。而不是如皇宮那般爭權奪利,爾虞我詐,就連說一句嗯和啊,都要掰開了碎了分析出七八種意思。
無憂把最後一味藥草放進去,搗出,轉頭就看到慕容毅還在邊看著。
不由奇怪道:“將軍,你怎麼還不去睡?”
“無憂,我們也算是生死之,還將軍,是不是有些太過生分了?”
無憂微一挑眉,問道:“那將軍希我怎麼?”
這一問,倒把慕容毅問住了,他還真沒想好,他的名字剛正,本權威又重,除了父皇和母後會他一聲“毅兒”之外,其他人要麼王爺,要麼大將軍,還真是鮮有其他稱呼。
他笑了笑,道:“算了,就將軍吧。”
似乎除了這個,也沒有更好的稱呼了。
“那將軍,我們不能沒有人守夜,上半夜我來,下半夜你來?”
這裡畢竟是山谷,很有可能有野,雖然他們今天活的時候沒有遇到,但也不能掉以輕心。
慕容毅想說都讓他來就行,無憂畢竟是子,辛苦了這麼多天,理應好好休息一下。
但還沒有開口,就被無憂打斷了,道:“將軍別和我爭,誰都不是鐵打的,現在上半夜已經過去一半了,我本來就是占便宜,而且我下半夜想睡一下,不然明早沒辦法幫他們理傷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