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在林子中發現眠冬草之後,只塗抹了一把刀,否則的話,他們打散那些狼費的力氣還可以更小一點。
不過這也不能怨無憂,對無憂來說,手刀是救人的,沒有往手刀上塗抹毒藥的習慣,就算是那眠冬草,也是打算用來當麻藥和安眠藥用的。
向來縝,喜歡把事準備齊全,雖然長孫雲尉和聶錚的傷都不需要到手刀,可是萬一遇到點什麼突發狀況呢?
這不,遇到白眼狼王,不就用上了。
等到那些狼全都夾著尾跑遠,無憂這才發現,慕容毅的背後竟然一片跡淋淋。
“將軍,你傷了?”無憂立刻走到他邊。
“小傷。”慕容毅淡笑了一下,渾不在意。
那狼雖然在他上抓了幾道印子,但不過都是皮傷,看著可怖,實則養養就好了,他若是真的被傷的很重,哪裡還有力氣和無憂一起把狼打跑?
“傷就是傷,沒有大小之分,就是再小的傷,只要不認真護理,一樣有可能要人命。”無憂看了一眼不遠的泉眼,道:“將軍隨我到泉水邊上去吧,先把傷口理一下。”
慕容毅對此自然沒有異議,起跟著和無憂一起走過去。
他上共有兩傷,一在左臂上,一在後腰,算起來,都是為了無憂而,不過,為無憂傷,他心甘願。
無憂還是那句老話:服。
這話,慕容毅已經不是第一次聽,先前無論是讓長孫雲尉還是讓聶錚,他都覺得沒有什麼,如今到他自己了,他才知道那覺有多難。
“將軍,該不會你也和長孫雲尉一樣,這種時候還想著男大防吧?”無憂看著慕容毅,神已然有些不善了。
不惜自己的人,向來是最討厭的。
慕容毅微微一僵,當即道:“怎麼會!”
長孫雲尉在無憂心中絕不是什麼好形象,慕容毅自然不希和長孫雲尉淪落同一水平,所以立刻否認,然後在無憂審視的目中,咬著牙下了服,出結實勻稱的上半。
他本來就有內力在,再加上水邊溫暖,因此就算去外也不覺得寒冷。
數道爪印立時映無憂的眼簾,眸微瞇,這些傷雖然好理,但那些狼都是野外生長,難保不會有什麼病菌。但好在,這片山谷地勢特殊有人來,居然長著不珍奇的草藥,風無憂先前為長孫雲尉和聶錚找藥的時候,就見到過不,有幾株正好是在古書中見過,可以克制傷之毒的。
“將軍,我先幫你把傷口清洗一下,等我們把這邊安頓好,再去為你尋些合適的藥。”
對於無憂的安排,慕容毅自然只有聽從的份,他不是第一次見無憂給別人治傷,知道在醫方面有一種近乎偏執的堅持,絕不許別人不聽自己的。
用清水將傷口清洗幹凈,又將裡面一些泥土雜質和零碎的理掉,因為是皮外傷,再加上還要上藥,所以幹脆沒有包紮,讓慕容毅穿好服之後,便回去之前的山找長孫雲尉和聶錚。
二人聽說這山谷中還有這樣的好地方,自然願意過來,只是聶錚還有些猶豫,問無憂:“王妃,那裡會不會還有別的野?又或者,那些狼會不會再回來?”
無憂擺了擺手道:“那只白眼狼王都快要了,有它在,別的野想占那地方也不進去,現在狼群已散,白眼狼王想要回來,至也要三天之後,現在你們的傷都好的差不多,難不還真打算在那裡三年五載地住下去?”
不過是想有個可以休息的好一點地方罷了,又沒真打算在這谷底呆下去。
聞言,慕容毅的表怔了一下,然後忍不住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