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雖然想過和無憂一直在這裡呆下去,可是他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
就算無憂願意,他也不行,除了兒長之外,他也是西秦的皇子,有自己應該肩負的責任。
反正山裡也沒有什麼要帶的,四人很快到了小支谷,一進那裡,溫暖的氣息就撲面而來,他們在附近山壁尋到了一個山,長孫雲尉在那裡收拾,聶錚則跟著無憂出去找藥。
無憂先前已經將這山谷中轉了好幾遍,對那些藥在那裡都悉得不得了,聶錚一起來,只是因為有些藥的保存方法特殊,有人幫忙更方便。
等到再回到谷中,長孫雲尉都已經開始生火了,無憂把草藥理好,便走到慕容毅邊,道:“將軍,我幫你上藥。”
慕容毅知道無憂的子,在治傷一事上絕不和唱任何反調,乖乖隨著走到泉眼邊坐下。
無憂看了看慕容毅的傷口,有些微的發炎,頓時確定,去找那些藥是對的。
把已經調制好的藥均勻地抹在慕容毅的傷口上,冰涼的指尖混著藥上皮的一瞬,慕容毅整個子都了一下。
雖然今天早些時候無憂也曾接過他的,但那時主要是清理傷品中的異,疼痛自不必說,所以慕容毅也沒有心思往別的地方想。
可此時卻不一樣了,他幾乎每一個細胞都能到無憂指尖的,清涼的,膩的。
他將兩手在側握緊,全力控制著,這才能保證自己不做出失態的事。
本想著熬到上藥結束就好,可沒想到,後面的事,才更挑戰他的自制力。
之前沒有包紮,是因為要上藥,可現在上了藥,為了不被服蹭掉,不被污染,自然是要包紮起來。
手上的傷口還好說,可另有一傷口可是在後腰上的。
無憂將慕容毅左臂上的傷口理好,就拿著佈條,從兩邊合圍著,繞到慕容毅的後。
這個作,幾乎是將慕容毅抱在了懷裡。
的頭微微側著,就在慕容毅的頸邊,發有意無意過他的下和,那麻麻的覺,讓慕容毅整顆心都跟著輕發。
一個曾經有過的念頭再一次在腦中瘋長:無憂和蕭驚瀾的婚姻可能只是一個易,無憂很可能本不蕭驚瀾。
既然如此,那他為什麼不能出手?他可以給無憂更好的。
“無憂!”慕容毅猛然出手,重重握住無憂的手腕,與此同時,無憂也忽然驚了一聲,道:“我想到了!”
這一聲瞬間打破了慕容毅累積到最高點的勇氣,還未開口,無憂已然反手抓著慕容毅的手,滿眼都是亮晶晶的:“將軍,你也想到了是不是?”
慕容毅勉強笑了一下,問道:“你想到什麼了?”
“出路!”無憂本未察覺到慕容毅的異樣,大聲說出自己想到的。
聽到無憂說起這個詞,慕容毅也不由集中了註意力,道:“什麼意思?我們不是把外面的山谷都找遍了嗎?”
他就是再想留在這裡,也知道自己是一定要出去的,可他們沒有找到出去的路也是事實。
無憂站起,興地道:“將軍,我們今天打散那群狼之後,你可還記得它們是往哪裡跑的?”
慕容毅想了一下就道:“不是向外面的山谷嗎?”這有什麼奇怪的?那些狼在這個支谷呆不下去,自然只能向外面跑了。
“沒錯!可是,那只白眼狼王呢?”無憂手往支谷裡面一指,道:“它跑的時候,可是往深跑的!”
慕容毅神一凜,眼神也微微發亮,道:“你是說,出去的路就在這個支谷裡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