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,那只白眼狼王都快要成精了,它受了那麼重的傷,第一個想到的,自然是到安全的地方去,離我們越遠越好。可是,它卻偏偏往支谷裡面跑,如果這個支谷是封閉的,那它遲早會被我們找到,豈不是自尋死路?以那只白眼狼王的智商,會做這麼蠢的事情嗎?所以我斷定,這個支谷裡面,一定有出谷的路!”
鳳無憂說的很大聲,連長孫雲尉和聶錚都聽到了,他們趕到泉眼旁邊,也都露出興奮之色。
這幾日雖說過的安穩,可同樣也很無趣,這裡與世隔絕,什麼都沒有,只有谷外才有他們的父母親人,還有該做的事情和該盡的責任。
如今找到出去的路,他們怎麼會不高興。
“將軍,你的傷可要緊?”鳳無憂問道,雖然她知道慕容毅只是皮外傷,但畢竟受傷的人是慕容毅,還是要問一句。
慕容毅心頭酸澀與苦味雜陳,一時間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。
這十餘日與鳳無憂在谷中,同進同出,哪怕做的事情絕不浪漫,他卻仍然覺得欣喜若狂,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偷來。
可既然是偷來的,就總要還回去,他早知他們遲早會出谷,可是當這一日真的到來的時候,他還是免不了胸中澀悶,如被人重重打了一拳。
雖然如此,慕容毅卻不是個會弄虛做假的人,他沉聲道:“我的傷沒什麼事。”
“好。那我們等會兒就去尋找,白眼狼王受了傷,還有眠冬草的影響,一定會留下痕跡,想找到它走過的道路絕不難。若是能找到,那我們明日一早,就可以出山了!”
鳳無憂毫不掩飾的急切讓慕容毅一時都不知該說些什麼,停了片刻才無奈道:“無憂,你是不是先幫我把傷口包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