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過程說著簡單,但無憂知道,執行起來必然是危機重重,尤其從拓跋烈刀下救走拓跋勒,若是猜的沒錯,很有可能是蕭驚瀾親自的手。
蕭驚瀾只帶了幾個人去,既要聯絡拓跋勒給他支招,鼓他和拓跋烈死拼,又要為他尋找後路,讓他落敗之後也不至於陷於死地,還要控制各種突發狀況,若是沒有冷靜的頭腦和周的控制能力,絕對做不到。
想到千心曾對說,你沒見過王爺以前的樣子,我們王爺可厲害了。
一時間,居然忍不住微笑。
的確沒有見過以前的蕭驚瀾,只聽說蕭驚瀾是天才帥,此時仔細想想,才發現這四個字並不簡單。
一個能打好仗的人,絕對不會是個蠢人,為將尚可憑一個勇字就能獲得,可為帥,卻絕對需要一個睿智的大腦。
蕭驚瀾本來就不笨,更何況遭逢大變,又潛心修煉了這六年?
現在的蕭驚瀾,無論在哪一方面,都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這片大陸上第一流的人。
只是,現在已經是第八天了,怎麼還不見蕭驚瀾回來?都已經有些想他了。
與無憂的期待相比,慕容毅聽到北涼的事卻是心緒復雜。
一方面,蕭驚瀾的做法使得北涼元氣大傷,還有拓跋勒不斷跟拓跋烈搗,至三五年之內無力大舉侵犯西秦,給西秦立下了大功。
可是另一方面,蕭驚瀾的手段和手腕,又讓他不得不心生擔憂。
這樣一個人若是倒戈一擊,對西秦來說,絕對是一個天大的災難。
為了西秦的安危著想,他絕不能任由蕭驚瀾坐大,確切地說,是絕不能任由蕭驚瀾留在燕雲。
可是,要怎麼樣才能讓蕭驚瀾回京?任憑他怎麼想,也想不出一個好方法來。
日子到了第九天,一大早,紀卿就跑來無憂的房間,興地道:“王妃,王爺回來了!”
本來正被千心按在凳子上梳頭發的無憂豁地站起,問道:“真的?”
九天而已,居然覺得度日如年,不知當初離開的時候,蕭驚瀾是不是也是這種覺。
若他也是的話,那自己真的是罪大惡極。
“王爺人呢?”無憂往紀卿的後看過去,急切地樣子,分毫也不瞞。
千心拼命憋著笑,千月則是出個不屑的表。
也不知道,當初是誰一個勁地非要走的呀!現在又這麼想。
紀卿撓了撓頭道:“王爺他,先去城外的軍營了。”
為了守衛義,魏就銘從附近各州都調了一些蕭傢軍過來,不過蕭驚瀾在義呆了沒幾天就去尋找無憂,所以這些人都沒有見到蕭驚瀾。
蕭驚瀾畢竟六年沒有回燕雲,急需在這些士兵面前個面穩定他們的緒,而且從草原回來的時候又順路,就幹脆先去了軍營。
他不是不想無憂,可是同樣,他有自己的責任。
無憂滿懷期待落空,頓時覺得連力氣都變得空虛了,但只是一瞬,就反應過來,小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。
真是的,不就是喜歡個人嘛,用得著患得患失的麼?反正蕭驚瀾就在那裡,自己又握著不許他娶別的人進門的尚方寶劍,有什麼好怕的?
是的,總歸會是的。
瞬間恢復了平日裡凝定的氣勢,道:“你們去把洗澡水燒好,王爺幹凈,肯定要先沐浴,再準備一些王爺吃的東西。”
說起來,這可能是無憂第一次正而八經地行使王妃的職權,這指揮起來,也算是有模有樣的。
千心笑著應了一聲,拉著千月要出去,無憂卻又住。
千心停下等無憂吩咐,卻見無憂抿了半天的才問道:“蕭驚瀾,喜歡吃什麼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