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知道,他想這麼做有多久了,本以為會是一場持久戰,本以為還要好久才能讓這個本丫頭懂他的心,可這個人永遠都不按他設計好的來,居然就這麼橫沖直撞地把自己送到他手裡。
兩相接,相濡以沫,那種覺比蕭驚瀾想象中還要甜。
最後的一刻,蕭驚瀾強撐著僅剩下一的微弱理智,道:“無憂,你若是現在不想,還來得及。”
無憂也有些,看著蕭驚瀾,卻看到他眼底的一遲疑。
心知是以往的拒絕太多,而自己態度轉變的又太快,所以蕭驚瀾本不相信。
一心疼忍不住由底泛起,勾住蕭驚瀾的脖子,低聲道:“蕭驚瀾,我心甘願。”
一狂喜瞬間在蕭驚瀾整個人的上炸開來,他等了這麼久,小心翼翼地守了這麼久,為的,不過是這四個字。
他不願強迫,不願有一星半點的勉強,而如今的無憂,終於如他所希的那樣,把自己完完整地給他。
毫無預兆,在蕭驚瀾幾乎不抱希的時候,無憂說出了蕭驚瀾最想聽到的話。
再也無法忍耐心頭洶湧的意,蕭驚瀾長臂用力,緊緊抱住無憂,也下,低低道:“小凰,你忍一忍……”
刺痛襲來,無憂直覺地開口要,蕭驚瀾的卻及時銜住的,將所有甜的聲音,都吞腹中。
……
“王爺……王爺……毅王殿下!”一聲重重的稱呼把慕容毅的思緒強扯回。
他看向站在面前的人,這人,赫然是本該在軍營向蕭驚瀾傳旨的京城欽差。
心頭說不出的煩,這夜夜極好,秋涼如水,然而他心頭卻仿佛了無數斤的重,沉重的讓他不過氣。
似乎,有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,一瞬間離他遠去。
收斂了心神,慕容毅問道:“你剛才說什麼?”
欽差鬱悶,他剛才說了那麼多,搞了半天慕容毅一句也沒聽進去啊。肚子裡腹誹,可面上卻不敢有分毫流,躬著道:“毅王殿下,奴才剛才說的都在皇上給毅王殿下的信裡。皇上說,若是蕭驚瀾抗旨不回京城,就請毅王殿下用信裡說的事,蕭驚瀾回京!”
慕容毅這才看到手中的信,他拆開信封,快速瀏覽了一遍信中的內容,面頓時微變。
“做這種事,不嫌勝之不武嗎?”慕容毅握著信,冷冷斥道。
欽差道:“殿下,皇上說了,在皇傢,萬事只求結果,不問過程。若是不這麼做,難道毅王殿下要看著蕭傢軍坐大,大秦內分裂嗎?”
欽差這後面一句話明顯刺激到了慕容毅,他握著信沉了好半晌,這才道:“你明日先拿著聖旨去問秦王何時回京,若是他執意不回,本王再出面。”
欽差連忙躬道:“自然該當如此,若是秦王肯聽聖旨回宮,那是最好不過。”
慕容毅點了點頭,揮手讓欽差下去。
等屋中只剩他一個人,他又拿出信件看了一遍,然後手一揚,在蠟燭上點燃。
看著紙張在手中燃盡,慕容毅出一個苦至極的笑容。
無憂,你可知,我若說出這個消息,和你之間,就會徹底為陌路之人,甚至,是敵人。
父皇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,只怕,這封信也是他故意給自己的,為的,就是要由自己的口,來說出這件事,好斷了他的念想。
大步走到窗邊,看著滿天閃爍的繁星,耳邊卻忽然響起無憂先前唱過的歌:我從崖邊跌落,落星空遼闊,銀河不清不濁,不知何以擺。
萬事如星,紛繁復雜,變無恒常,他早已跌落其中,要如何才能擺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