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鉆心刺骨的疼痛忽然從慕容毅心底湧上,像是要把他的心由內而外硬生生劈開。
他是皇傢子弟,對男女之事的了解遠比平常人要早要多,他如何看不出來,鳳無憂,已經是蕭驚瀾的人。
原來昨夜並非幻覺,是真的有一樣極重要的東西離他遠去,可笑他還完全不知。
“毅王殿下親自相迎,本王真是受寵若驚。”慕容毅的眼神讓蕭驚瀾有些不悅,微微上前一步,隔斷了他的視線。
慕容毅看到蕭驚瀾的堅實的步伐,眉頭微微一皺,這才終於把心思從鳳無憂身上拉回來。
目光在蕭驚瀾的腿上又看了幾眼,這才道:“秦王的腿傷好了?”
語意深沉,好惡難辯。
蕭驚瀾淡聲一笑,道:“托皇上洪福,總算撿了一條命回來。”
他這腿傷遷延多年,和皇帝明裡暗裡的阻撓脫不了幹系,此時這麼說,分明就是諷刺。
可是慕容毅卻完全沒在意蕭驚瀾話中的含意,只是又看了他的腿一眼,便道:“秦王遠赴北涼立下大功,本王特備薄酒為秦王接風洗塵,還請秦王不要嫌棄。”
原本是鳳無憂要設宴的,可是昨夜蕭驚瀾沒有回來,鳳無憂又去了軍營,此時,就變成慕容毅設宴,為蕭驚瀾接風。
堂堂皇子親自設宴,蕭驚瀾無論如何都不好拒絕,更何況,欽差也在一旁陪著。
他點了點頭,和鳳無憂一同入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