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,是李傢人將告上公堂的時候,蕭驚瀾曾對李夫人說:你該慶幸他現在死了,不然,本王會親手剮了他!
那一瞬間的殺意和極端嫌惡,絕非作假。
這一次明明抓住二人卻沒有殺,反而大費周章地帶回京城,想來,蕭驚瀾必然有他的打算,可是,本不等他有任何作,皇帝一張旨意下來,竟下令他們任何人,不許再審!
這種事,讓人如何接?
可偏偏,這是聖旨,本由不得他不遵守。
慕容毅微微皺了下眉,對於皇帝的做法,他並不贊。就算真的不想讓蕭驚瀾審這三人,也可以在迎接蕭驚瀾的時候當面令他把這三人出,既名正言順,又讓蕭驚瀾無法拒絕。
可現在專門來錦州就為了提前帶走這三人,反而顯得皇傢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。
但想歸想,這畢竟是他父皇的決定,他也不能說什麼。
“秦王,皇上要親審這三人,命下提到人後立刻送京城,聖意難違,還請秦王行個方便,將這三人於下……”
哐啷……
就在林昌明說話的時候,外面忽然響起一聲輕響。
林昌明當即變了面,厲聲喝道:“誰!”
一面說,一面沖過去拉開房門。
只見,一個年輕侍端著茶盤,上面的茶壺倒翻一側,茶水橫流,那子一邊想要茶盤,一邊又騰不出手,正急得幾乎要哭出來。
“對不起,大人對不起,奴婢只是奉州府老爺之命給幾位大人送茶點,沒想著要驚大人。可奴婢要敲門的時候,茶壺忽然倒了……”
婢一邊解釋著,一邊眼淚含在眼睛裡,眼看就要掉下來。
“行了行了,本不需要,快點走開,未得本召喚,不必再來!”林昌明不耐煩地揮手讓離開。
林昌明其實向來謹慎,但這一次他和蕭驚瀾以及慕容毅說的只是皇帝的旨意,而且連旨都算不上。畢竟,皇帝想要提個犯人,實在是太正常的事。
所以,他本沒有在外面安排人。
方才一瞬間奔過來,只不過是習慣使然,待看到外面的形又想到自己並未說什麼機之事,就大度地讓婢走了。
婢本以為自己定要重罰,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原諒,自然也是高興萬分,連忙一邊道謝一邊離開。
可,等到走過一個轉角,臉上的笑容卻猛得沉下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悲憤。將茶盤緊緊按在懷裡,咬牙切齒道:“李德敏……沈大!”
林昌明關上房門又一次回到房間,道:“秦王,下已將皇上的旨意傳達給秦王,還請秦王行個方便。”
蕭驚瀾修長手指習慣地把玩著茶杯,忽地一笑,道:“若是,本王說不行呢?”
林昌明面一變,冷聲道:“這件事可由不得秦王,實不相瞞,下向秦王傳達旨意之時,已命人持聖旨前往牢中提人,若是下所料不錯,此時,大概已經提到了!”
……
城中員的迎來送往,無憂是向來不參加的,嫌麻煩。好在西秦子本來就不怎麼參政,躲懶也躲得名正言順。
此時正窩在房中,茶幾上放著幾碟小點,一杯水果茶,一邊吃零食一邊隨意翻看著一本遊記,可忽然間,有人呯地一聲推門而,急急忙忙地闖進來。
“千月?”無憂看了一眼,頗為意外,千月的子很冷,就是刀劍架在眼前也未必會容,可是現在居然是從門外闖進來的。
千月用力抿了抿,才道:“王妃,請您去大牢看一眼。”
無憂沒問什麼事,起便往門外走,千心連忙拿起一件夾棉的披風跟在後面,給無憂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