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方定要提人,一方絕不退讓,牢中的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。
“你到底讓不讓開?”為首的侍衛有些怒了,厲聲喝斥。
真是倒黴,提個人居然也能遇到這種事。
聶錚還是不說話,他本來就不擅長言詞,此時面對著這些人,更是無話可說。
侍衛頭領以為聶錚是輕視他,喝道:“竟敢公然違抗聖旨,我就是殺了你也不冤!來人,給我把這個混帳砍了!”
其實,林昌明讓他來大牢前曾經代過,能不和蕭傢軍的人起沖突,就盡量不要起沖突,可是現在這種況,不起沖突行嗎?
不起沖突,他們本別想提走人!
那些人先前都只是以拳腳和聶錚過了幾手,此時聞言,紛紛拔出腰間的佩刀,眼見著一場大戰就要在牢中展開。
聶錚牙關緊咬,在這裡打他是很吃虧的,雖然論武藝,他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,可問題是:他理虧。所以,這些人可以殺他,而他不能殺這些人,否則,一定會讓局面更難收拾。
就在侍衛們馬上要手的時候,忽聽一聲厲喝:“誰敢對本王妃的人手!”
無憂穿著一件月白夾棉襖,披著石青的披風,快步出現在暗的大牢中。
聶錚原本目如沉水,著哪怕背水一戰真的死在這裡也絕不讓人把裡面囚犯提走的意味,可在看到無憂的一瞬間,卻猛然亮了一下。
沒有任何緣由,只是見到無憂,他心底就忍不住生起一希。
聖旨,也許別人沒有辦法,可是無憂一定有辦法。
“王妃……”忍不住,了一聲,聲音嘶啞,竟像是足了委屈的小孩,終於見到了能為他做主的人。
無憂快步走到侍衛和聶錚中間,那侍衛見到無憂,不得不拱手行禮:“見過秦……”
“就是你要打我的人?”無憂本不讓他把話說完,直接截斷。
那人一怔,還未反應過來,無憂已經高揚起手,一耳扇了過去。
“混帳東西,吃了熊心豹子膽,連本王妃的人也敢!”
這一掌打得又快又響,而且毫不講理,那侍衛直接愣住了,道:“秦王妃,是……”
“是什麼是?”無憂又是厲喝:“好大的狗膽,敢在蕭傢軍的地盤上手,來人,把他們給本王妃打一頓,關進牢裡!不給你們點教訓,你們就不知道蕭傢軍威嚴何在!”
牢中本就有不蕭傢軍,只是方才礙於聖旨不敢彈,此時無憂發話了,他們還有什麼顧忌的?當即拿著牢中的刑杖就沖了上去。
“秦王妃,你……你不能……我們有聖……”那侍衛頭領還想要掙紮。
無憂對著千月使了個眼,千月當即上前一腳,直接把那人手中的聖旨給踢得掉在了地上。
無憂彎腰撿起聖旨,眉眼更是凌厲,怒道:“果然是膽大包天,竟還敢盜聖旨,看本王妃不去告訴林大人,讓他好好管教管教你們這群目無王法的東西!都愣著幹什麼?還不狠狠地打!”
這些蕭傢軍裡有幾個是和無憂一起守過城或者去過草原的,對風無憂早就佩服至極,如今無憂發話了,他們自然不不願意被王妃看扁,一個個拿出了吃的勁,狠狠地打了那些侍衛一頓,把他們打得鼻青臉腫,又關到了大牢裡。
“把聖旨收好,回頭本王妃親自給林大人送回去。”無憂把聖旨往後一遞,千心立刻接過,嚴嚴實實地收起來,從頭到尾,那聖旨連打開的機會都沒有,更別說能知道裡面是什麼內容。
拿著聖旨的那個侍衛倒是想說,可他只要開口,就會被毒打一頓,現在疼都來不及,哪還有工夫開口?
做完這一切之後,無憂才回看向李德敏、沈大和程璜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