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伯一個抬臉震住了林昌明,倒也沒有別的作,只垂著眼睛道:“林大人想進去,那就只管進去好了。只是王爺王妃卻不得那等污穢。”
林昌明不明白燕伯所說的污穢是什麼意思,臉一沉大步走了進去,可剛進去幾步就被一味道給薰得又狼狽跑了出來。
原來,沈大雖然中了毒,但所幸中毒不深,因此大夫給他緊急用了催吐的藥,現在吐得一一地都是,那味道,別提有多難聞。
林昌明鐵青著臉,口不住起伏。
太難聞了,他都快要吐了!
燕伯舉那個老東西,說話也不說清楚。攔住了蕭驚瀾和無憂,卻讓他去那等罪。
此時,他不想想是他自己一定要進去,反而又怨起了別人。
片刻之後,裡面的人來稟報,說沈大救治及時,已經清醒了。
林昌明這才松了一口氣,同時又狐疑地看了蕭驚瀾和無憂一眼。
他本以為沈大的毒是蕭驚瀾和無憂下的,畢竟皇帝要提走李德敏和沈大,這二人必定心有不甘,提前下手十分有可能。
可現在沈大明明中毒卻又沒死,這可就讓人有些不著頭腦了。
難道,真的不是蕭驚瀾和無憂?
但不管怎麼說,沈大沒死,這就是最好的事。
林昌明思忖的時候,蕭驚瀾開口道:“既已清醒,就帶出來吧。”
他中毒中的蹊蹺,總是要問一問的。
這一次林昌明沒有反對,大牢裡那味道,他也是實在不想再進去。
“帶沈犯出來的時候,記得把他弄幹凈。”無憂代了一句,可還記得蕭驚瀾的潔癖,下面的人自然也知道,連忙應了。
在大牢邊上尋了個房間,不一會兒沈大就被帶了過來,一同過來的還有李德敏。
沈大渾上下淋淋的,無憂說了要把他弄幹凈,可他畢竟是囚犯,那些軍士們哪裡會對他溫,不過是幾桶冷水潑上去罷了。
可憐沈大剛中了毒,吐了個七葷八素,又在這大冷的天裡,連著被潑了十幾桶涼水。
林昌明看著雖怒,可現在沈大畢竟是囚犯,他也不好說什麼。
等到人員都到齊,慕容毅也到了廳中,他是聽到消息趕來的,沈大差點被毒死這麼重大的事,他自然不可能不過問。
蕭驚瀾和無憂對此早有預料,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奇怪的樣子,只是道:“來人,給毅王加一把椅子。”
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慕容毅沉聲發問。
無憂笑道:“毅王來的正好,我們也不清楚,正要審問。毅王就一起聽一聽好了。”
說著,沒有理會下面跪著的二人,而是對看守的人道:“說說吧,怎麼回事?”
負責看守的蕭傢軍上前道:“回王爺,今日錦州府的仆役來給沈犯和李犯二人送飯,屬下照常驗過飯菜之後就將人放了進去,可不知為何,沈犯剛吃下兩口就雙眼翻白渾搐,屬下連忙去請了大夫過來,又派人通稟王爺和王妃。”
無憂幾人來的時候大夫正在給沈大治療,言下之意,他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。
無憂目一轉,看向一邊的大夫,問道:“這位先生,你剛剛為沈大看過診,不知他如何?是否真的中了毒?若是中了,不知是什麼毒,怎麼中的?”
大夫上前道:“王爺,王妃娘娘,草民已經查驗了這位沈大人吃過的飯食,確定這道蒸魚裡有劇毒之蠍子,此毒無無味,銀針難辯,哪怕只服下指甲蓋那般大小,也會立刻斃命神仙無救。但沈大人運氣好,他以前負傷曾服過蛇草花,此和蠍子正好相克,一經接就令人搐嘔吐,使沈大人不及吃下過多魚,反而救了沈大人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