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無憂似想起什麼,向蕭驚瀾求證道:“王爺,若是臣妾沒有記錯,這蠍子似乎是朝廷管制之,不許私下販售!”
蕭驚瀾點頭道:“不錯,這味藥太過歹毒,的確是朝廷明令止之。”
無憂得到確定的答案,立刻向看守負責人沉聲喝道:“朝廷明藥居然出現在犯人的飲食之中,你這看守是怎麼當的!”
那名看守立刻下跪,連聲道:“王妃恕罪,是屬下失察。”
無憂斥責了幾句,便話風一轉道:“現在的當務之急,是查出這是什麼人做的。本王妃問你,是何人來送飯,你可還記得?”
那看守出為難之,道:“這……牢中黑暗,委實沒有看清,但屬下可以肯定,定然是這錦州府衙中的人。”
若非衙中的仆役,也不可能進出大牢。
可他連面目都沒有看清,就算知道是這府衙中的人,又有什麼用?
“我記得!”一道嘶啞的聲音忽然響起,居然是一水,虛弱不堪的沈大。
他狠地著面頰,再次說道:“我記得長什麼樣子。”
那些飯菜裡,只有魚中放了毒,李德敏恰好不吃魚,所以這事明顯是沖著他來的。
何方宵小,竟想要他的命!他的命是那麼好要的嗎?他非要把這個混帳抓出來才行!
“沈大,你當真看清了?”無憂問道。
對於沈大,可不會有什麼好臉。
“那賤人一直幫我們把飯菜擺好了才離開,牢中有火把,本將看得一清二楚!只要把府衙中的子仆役都找來,本將定能認出!”
他和李德敏二人雖然已經下獄,可在他們看來,只要皇帝一日沒有下旨,他們就還是員,所以一直以職自稱。
無憂冷笑一聲,不過也沒有計較,只是道:“既然你這麼信心,那就認一認吧。來人,把府衙中的子都帶過來!”
片刻之後,府衙中所有的子仆役都被召到廳前,錦州畢竟是個大州,仆役不在數,人員站得麻麻,足有一百多人,把院子都站滿了。
等到人都到齊,無憂便揚了揚下道:“沈大,去認認吧。”
沈大的剛剛中過毒又淋了冷水,渾下下沉重的要命,卻還是咬著牙走到院子裡。
一出廳門,他就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哆嗦,這冷風吹在上,簡直是要人命。
可不得不說,他還是極能吃苦的,哪怕渾上下冷得打哆嗦,也咬著牙忍住,走到那些仆役的面前,一個個地辨認著。
那些子有年輕的也有年老的,有負責細伺候的也有負責使灑掃的,沈大一路走過去,但始終沒有指認出任何一個人。
很快,院子中的人差不多都被他看過了,只剩下最後一排。
他走到最後一排,一個一個盯著看過去,到最後四五個人的時候,他忽然眼睛一瞪,大步走到一個中年的仆婦面前,一把將揪了出來,厲聲道:“賤人!竟敢對本將下毒,好大的狗膽!”
一邊說,一邊將那個撲婦拉了出來,狠狠摜在地上。
那個撲婦只不過是個子,哪裡經得住沈大的手勁,當場就撲在地上,雙手和額頭都被撞得鮮直流。
站在前排的一個年輕侍腳步一,似是想要上前,可又被邊上的人用力拉住。
那年輕侍看著地上的仆婦,狠狠咬住了,卻終究一未。
若是林昌明也在跟前,定能認出,這個侍就是昨夜在門外打翻了茶盤的那個。
那仆婦摔在地上也沒有分豪示弱之,只是狠狠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,厲聲道:“只恨沒毒死你這只惡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