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不救林飛軒,是因為林飛軒是殺的,吃飽了撐著才會去救自己殺的人,可這些人不同,不管先前有什麼樣的錯誤,經過這麼一劫,也都算是過懲罰了,不能不救。
蕭驚瀾沒再說話,他知道無憂有自己的原則,他只需尊重這種原則即好。
無憂走上前,蹲在一個人面前道:“讓我看看你的傷口。”
那衙役一開始都沒在意是誰,等抬起頭才看到是無憂,頓時嚇了一跳,可是無憂的神變都沒變,只是在檢查過傷口之後,飛快地理著,一點也沒有因為他上的污而嫌棄。
這衙役一瞬間連話都說不出了。
他不過是最低等的吏役,而無憂卻是超品的王妃,他們之間的差距何止是天和地啊!
他們的命,在這些貴人的眼中,不是應該就和螻蟻一樣嗎?
可是無憂卻全然沒有給他這種覺,那種認真的神態,就好像他的命也是這世間世至珍至貴的,和那些王公貴族們完全沒有任何區別。
“王妃……”忍不住輕了一聲。
“沒有大礙,多休息一下就好。”無憂此時已經拿繃帶把他的傷裹好了,抬頭看他一眼道:“一飲一啄,自有天道。你遇此一劫,是你之前的業報,本王妃救你,就是你之前的果報,日後多行善事,多問本心,自然會平安無憂。”
一句話說完,並不停留,轉頭就又去給其他人包紮了。
那人聽著無憂的話呆了好一會兒,想起自己平日跟著衙中兄弟欺行霸市,沒做壞事兒,可終究也存過一善念,從不趕盡殺絕,還曾幫過一兩個確實陷絕境的人。
一時之間,不由癡了。只覺得無憂的話簡單易懂之外又充滿玄奧,竟似是符合天道一般。
這些衙役們雖然有惡,但也只是小惡,無憂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向來是留有一線餘地,說那些話也是有而發,卻沒想過,因為的份,現在的舉,然後再配上的那些話,居然點醒了一大批的人,讓這些人回到錦州之後,果然心存善意,倒把錦州府打造西秦吏治風氣最為清明的州府。
慕容毅看到無憂給人包紮樣子目也停了一下。
他並不是第一次看到無憂給人治傷,卻沒有想到無憂會親自來給這些傷的衙役和士兵們包紮,不可否認,這樣的無憂,非常。
他見多了那些十指不沾春水的大傢小姐,對子自有他固有的印象,他曾經以為,所有的人都和他的堂表姐妹們一樣,只需打扮的的,坐在華麗的屋中就好。
可無憂,是他的意料之外。
他從不曾太在意自己的婚姻之事,在他看來,無論娶誰都是一樣,不過是放在屋中當擺設而已。但無憂不同,能和他去任何地方,在任何地方,都毫不遜地站在他的邊。
只是……
終究是晚了一步不是嗎?
現在的無憂,別說站在他邊,他們,早已是對立的。
強迫自己收回目,慕容毅吩咐眾人打掃戰場。
那些襲擊者被殺還有自殺的數量加起來足有兩百多,道就那麼大點地方,不把他們的清理幹凈,連路都沒有辦法走。
小半個時辰之後,無憂把傷的二三十個人都理完畢,慕容毅也把道清理好。
雖然到了一點襲擊,但程璜沒事,這總算是最值得欣的。
“秦王對此次襲擊如何看?”被襲擊了,總不能當無事發生,找出幕後的主使者是最重要的。
慕容毅和蕭驚瀾同為主,因此慕容毅也就不客氣地詢問蕭驚瀾的看法。
蕭驚瀾沒說話,只是手中把玩著一柄被砍斷的衙役腰刀,聞言淡聲道:“本王暫時沒有什麼看法,只不過,這鑄造刀劍之人是該好好懲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