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把手中的斷刀遞給慕容毅。
慕容毅方才並未在囚車附近,對裡面的形看得並不太清,只是覺得錦州衙役的能力太弱。
此時聽蕭驚瀾這麼說,便手把腰刀接了過來。
這把腰刀在外觀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,但慕容毅眼何等敏銳,一眼就發現腰刀斷口極為平整,明顯是被別的兵一刀砍斷。
慕容毅瞳孔微,忽然運氣於指,在兵上用力一敲,只聽叮得一聲,那本就斷了一半的刀被他這麼一敲,居然又斷了一截。
頓時,慕容毅面下沉,這把刀脆弱到如此地步,別說緝盜捕匪與人鋒,只怕切個菜用力大點都會斷,可是竟然就這麼給衙役裝備上了,難怪這些衙役們連片刻都支撐不住。
兵為朝廷管制之,對於兵的鑄造也有明確的要求,哪傢兵鋪子這麼大膽,竟敢拿這種廢鐵出來濫竽充數?
旁邊看到這一幕的衙役也愣住了,口道:“不可能,左氏兵鋪子的質量很好的,我們錦州府的兵一直在他那裡定制,從沒出過問題!”
能鑄造兵的鋪子在府都有備案,府也只能從這些登記過的兵鋪子裡買兵,一刀一箭都有案可查,那些人就是再蠢,也不可能做這麼糙的手腳。
可,眼前這刀一敲即斷又是事實。
慕容毅冷聲道:“莫非本王手中拿的這把刀是假的不?”
事實都擺在眼前,這些衙役們還要紅口白牙顛倒是非,誰知是不是那左傢鋪子和他們當中的誰有利益關系。
慕容毅這話已經極重了,那衙役嚇得連忙跪下:“毅王殿下,小人說的都是實話,那左傢鋪子信譽極好,錦州府歷年的兵從未出過問題呀!”
他真的沒撒謊,平日裡這刀都是很好用的,可誰知這一次就會出這麼大的紕。
無憂的眉頭一直微微皺著,蕭驚瀾從來不會做無意義的事,此時他把這半柄刀遞給慕容毅,究竟是什麼意思?
忽然,一道電閃過的腦海。
一直以為當年那個人能砍斷蕭驚瀾的兵重創他,是因為那個人的兵太過鋒利,可難道,是想錯了?
不是那個人的兵有問題,而是……蕭驚瀾的兵有問題。
一把從慕容毅手中奪過那半把斷刃,無憂對照著火把的亮仔仔細細地看著。
當看到上面的一澤之後,中的怒意便如火一樣騰騰燃燒起來。
好,真是好得狠。
假求援,真堵截,把蕭傢軍送死地還不夠,還唯恐蕭驚瀾會活著,竟在他的兵上也了手腳。
“秦王妃,你可是看出了什麼?”慕容毅和無憂並肩作戰過,知道這種神,定然是發現了一些事。
無憂一語不發,只是走到那些衙役面前,目如鷹般四下一掃,一眼看到其中一個人。
那人是這些衙役們的班頭,此時面上被劃了一刀,模糊。
無憂直接向他問道:“你們的兵平日都是由誰保管?”
的話極不客氣,讓那衙役首領也是有些怒意,方才一場襲擊,創最重的就是他們這些人,可是現在無憂不說安一兩句,還上來就質問,把他們當犯人一樣,簡直是過分!
他雖然義憤難平,可終究份低微,所以只能忍氣道:“自然由我們各自保管。”
“那麼今日之前,可曾有人過你們的兵?本王妃是說,他很可能了你們所有人的兵。”
這話說的非常突兀,可一語說出,班頭的面便是一變,目快速往周圍看去,分明是在找什麼人。
旁邊已有別的衙役說道:“朱由過,他昨天說兵好久沒保養了,他要刀,還說一把也是,十把也是,不如幫我們都保養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