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頭見狀只覺得如墜寒冰,這朱由,簡直害慘了他們。
“王妃娘娘,這事全是朱由一人所為,屬下等實在不知……”
若是無憂因為這件事遷怒,他們這些人,一個也別想活。
“是與不是,本王妃自會查明!”這些人個個傷的不輕,的確可能不知,但不會這麼輕易就下判斷,總要等執行命令的人來向回報之後再說。
片刻之後,兩路人馬先後回來。
去搜索的自然毫無結果,那朱由有心要逃,想必早就安排好了後路,而這裡的地形既然適合伏擊,自然也適合逃跑,蕭傢軍和定北軍查了數個方向,都沒找到任何線索。
但另一路去搜檢衙役們行李的人則拿著一個瓷瓶快速向無憂而來,復命的蕭傢軍單膝下跪高舉瓷瓶,道:“王妃娘娘,在朱由的行李中發現了這個,請娘娘過目。”
慕容毅一直站在無憂邊,抬眼往一同回來的定北軍上看了一眼。
這定北軍是和蕭傢軍一起去搜檢行李的人,輕輕點了點頭,示意這藥水真的是在行李中搜出來的。
說到底,慕容毅現在並不能信任蕭驚瀾,他讓定北軍聽無憂的,一方面固然是幫忙,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監視?
無憂此時本無心在意這些,接過瓷瓶打開瓶蓋,頓時一微酸的味道淡淡逸出。
無憂眉頭微皺,手向旁邊的人道:“刀!”
一把刀遞到了無憂的手中,無憂將瓷瓶中的倒在刀上,那水一般過刀面,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,無憂也沒有著急,稍微等了一會兒。片刻之後,風幹,無憂將刀舉到鼻子跟前聞了聞,那微酸的味道早已散去,什麼也聞不出來,只有對著火的時候,能看到一藍,但也非常細微,不註意本看不出。
無憂拿過另外一把刀,將兩刀隨意相撞,只見,塗過藥水的刀從塗藥水的地方竟哐啷一聲應聲而斷。
見狀,就連慕容毅也擰起了眉頭。
這種藥水實在太過險,若是兩軍對壘之時,有人用這種方式對兵做了手腳,那這仗還用得著打嗎?只需一個照面,就不知要損失多人。
制作出這種藥水的人必須被找出來嚴懲不殆,這種藥水也絕不可再流傳於世!
無憂拿著瓷瓶仔細端詳,卻聽慕容毅咦了一聲。
隨即,手中一空,慕容毅把瓶子拿了過去,輕車路地在底沿了一下。
“毅王殿下認識這瓶子?”這作,分明是知道什麼。
慕容毅沉聲道:“是元孝之的東西。”
無憂不知元孝之是誰,畢竟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長,不可能對每個人都了解,而慕容毅能一口說出那人的名字,還是非常悉的語氣,至說明,那個人不是無名之輩。
果然,慕容毅向無憂介紹道:“元孝之是皇傢指定的兵供應商,安陵府所用兵都由他打造。”慕容毅為九城兵馬大將軍,對兵的需求不是一般的大,自然知道兵來源。
這世間若論誰的兵質量最好,鑄造能力最強,無疑是程丹青,可他並非西秦人,而且朝廷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兵需求都指在一個外人上。因此除了向程丹青采購兵之外,在西秦國內,也有許多府指定的兵供應商,元孝之就是其中一傢。
他既然負責打造京城府的兵,那麼他所在的位置必然不會離安陵太遠。
“毅王殿下,不知元氏兵鋪位於何?”
慕容毅眼神閃了閃,吐出兩個字:“靖寧。”
靖寧,離安陵城最近的一個縣城,離安陵只有一日距離,他們今日要落腳的地方,正是靖寧。
事實上,若不是遇到這場伏擊,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