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語既出,四下皆靜。
元孝之先是愣了一下,待他反應過為來,頓時整張臉都白了:“王妃……”
“元孝之,本王妃何時說過這藥水是毀壞兵用的?”無憂冷笑著道:“既然這藥水不是你的,你又是如何知道功用!”
元孝之跪在地上,冷汗涔涔而下,萬想不到他一生小心,竟會在這種時候犯下這種蠢不可及的錯誤。
可這也實在怪不得他。
他向來自信這藥水全天下只有他一個人會做,別人絕對做不出來,突然在無憂那裡看到一大罐,心頭先就慌了,本沒留意蕭傢軍回報的內容。再加上他對這藥水的特實在太悉,所以驚惶之下,才會口而出。
可是想不到,卻被無憂抓了個正著。
他的眼睛不住地閃著,急切地想要為自己找個借口圓過去,無憂見他這樣,便知他與蕭驚瀾當年的事絕對難逃幹系,一時心頭惱怒,抓過茶盅狠狠砸了過去。
“還不老實代!”
這一茶盅正砸在元孝之額角,滾燙的茶水潑了他一臉,元孝之臉上又痛又麻,可卻也一下激起他腦中一個主意。
形暴起,竟是在這種況下撲向了抱著瓷罐的蕭傢軍。
哐啷……
這一下太過突然,抱著罐子的蕭傢軍也沒有防備,手中的瓷罐被元孝之一把打落,裡面的灑了一地。
元孝之趴過去手一抹一聞,眼中立刻閃過一狠意。這該死的人,竟敢騙他!
他就說,這藥水世間只有他一人會做,怎麼可能有別人能做得出來。
他抬頭厲聲道:“王妃娘娘,這不過是些清水,草民到底哪裡得罪了王妃娘娘,王妃娘娘竟要如此陷害草民。”
原本他方才說的話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據,可是瓷罐一破,只要他抵死不認,那就誰也不能奈何他!
慕容毅也是怔了一下,他一直以為無憂真的從元孝之傢裡搜出了藥水,沒想到無憂居然是在誆騙。
雖然誆出了真相,可,卻也讓後面的事更加難辦了。
畢竟,元孝之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,既非公堂,也未畫押,誰也不能拿他如何。
元孝之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的樣子,狠狠瞪著無憂,無憂卻連眼皮都沒有一下。
淡聲道:“本王妃並未指明藥水功用,你卻一口說出,還想抵賴?”
“那不過是草民猜的而已,王妃娘娘,難道草民猜測一下,也有罪不?”發現無憂沒有搜出藥水,元孝之瞬間冷靜下來,話說的滴水不,將之前的破綻都圓上。
這副抵賴樣子,讓周圍的衙役和蕭傢軍看著都怒了,可偏偏,他們真的奈何不了他。
無憂冷冷地看著元孝之,道:“你是不是以為本王妃拿你沒有辦法?”
如此囂張,簡直令人之生厭。
“王妃娘娘,瓷瓶雖然是我的,裡面裝的東西卻不是我的,哪怕到了皇上面前,我也一樣是這句話!西秦是講究律法的地方,就算你是王妃娘娘,沒有證據,也休想隨便定我的罪!”元孝之慷慨說著,咬死了不肯承認瓶中的藥水是他的。
在他看來,無憂沒有找到藥水,就不能把這個罪名安在他上,頂多把他收監或者帶到京城,但這兩種方式無論是哪一種,都自然有人會救他。而那藥水,因為全天下除了他誰也制不出來,這也就意味著,本不可能有證據。
“證據?”無憂幾乎給氣笑了。
現在生氣的本不是元孝之挑釁的事,而是當年蕭驚瀾傷的事。
無憂現在已經百分百可以肯定,蕭驚瀾當年的兵一定也是被人了手腳,甚至是和今天這些兵上一樣的手腳,所以才會讓他被人正面劈中,了那麼重的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