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搖了搖頭,道:“只能說明人不能做虧心事。”
否則的話,就算上天不給他報應,他自己也會給自己報應。焦元志不就是這樣嗎?
蕭驚瀾頓時一笑,輕輕了無憂的小手,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對無憂的喜歡,仿佛在無憂這裡,他就沒有做錯的事,不管他做什麼,無憂總是站在他這一邊。
無憂道:“王爺拿到程璜的供詞了嗎?”
程璜就算是程希的兒子,也沒有尊貴到能讓蕭驚瀾親自去提的地步,蕭驚瀾之所以這麼做,只能是有所圖。從焦元志口中喊出太子二字的時候,無憂就想明白了。
蕭驚瀾輕輕點頭,無憂似是忍了又忍,終於沒忍住問道:“朱由是你的人吧!”
若朱由真是太子的人,他為衙役,只需趁著兩邊人馬不註意一刀結果了程璜就行,何用抹藥那麼麻煩?
這事縱然當時想不通,可鬧出這麼大一場之後,若是再想不通,那也太蠢了。
蕭驚瀾失笑,輕輕點頭:“是。”
“到底是怎麼回事!”無憂雖然猜出大半,可終究還有些猜不出來的,也懶得再猜,直接問蕭驚瀾。
蕭驚瀾一邊拉著往他們今日休息的地方走,一邊緩緩將整件事說出。
原來,蕭驚瀾早就知道焦元志的下落,也一直都知道他投靠了慕容乾和程傢,只是一直忍不發。這一次慕容乾安排人截殺程璜,其實並沒有找焦元志,正如無憂所說,若是想要殺人,直接殺就是了,何需那麼麻煩。
是蕭驚瀾命人拿了偽造的信箋找到焦元志,讓焦元志做出那種藥水,然後又送到朱由手裡,演了這麼一出戲。
畢竟,正如焦元志先前自己所說,他雖不是員,可也是皇商,若是無憑無據,想要殺他,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。
無憂之前說的那麼兇厲,其實也不過是說說罷了,若是真的這麼做了,只怕蕭驚瀾立刻就要安排離開京城的事,皇帝一直在找他們的把柄,這麼大一個把柄送到皇帝手裡,皇帝絕不會放過,定然一頂一頂的大帽子下來,直到明正言順地死他們。
無憂眸子微微張大,猜到蕭驚瀾早就知道焦元志的下落,也猜到朱由是蕭驚瀾的人,卻沒猜到慕容乾和程希的信函本就是假的。
也就是說,焦元志得到了一個假的命令,卻招出了蕭驚瀾真的想要的東西。
這男人,將人心算得何其準,簡直是妖孽。
“你不怕毅王看出來嗎?”無憂問道。
“看出來又如何?朱由已逃,而且從此不復存在,焦元志又已認供畫押。”
朱由既是蕭驚瀾的人,那自然是雲衛,所謂朱由,也不過是個化名而已。
“那封信呢?我是說太子給焦元志的那封。”
不管怎麼說,那封信總是偽造的吧。
誰料,蕭驚瀾卻是一笑,道:“那封信的印章,全是真的。”
無憂盯著蕭驚瀾,終於默默地不說話了,他做的事,若是能找出來,那才是奇怪了。如果真的有,那一定是,蕭驚瀾親手挖的,只等著別人栽進去。
焦元志之事,忙了半夜才忙好,不過和無憂蕭驚瀾卻沒有什麼太大的關系,二人回了住的地方,安安生生的睡了一覺,第二天一早和往常一樣,收拾行囊起程。
在車隊中看見慕容毅,便見他的面不是很好,無憂知道慕容毅定然也猜出了蕭驚瀾的佈置,所以才會如此神,但正如蕭驚瀾所說,一切都已塵埃落定,慕容毅就是猜出來也不能怎麼樣。
他的計謀並不算多麼,卻讓人就算知道前因後果,也只能按照他設計好的往下走。這便是蕭驚瀾的過人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