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傢王爺幾字了慕容毅耳中,讓他角不自覺地抿緊,心臟某也似被人用力著。
可他卻仍是說道:“秦王妃,時間久遠,且無旁證,所以……抱歉。”
抬起頭目平靜地看著無憂和蕭驚瀾,慕容毅道:“此案按律無法再審,就此了結,本王只是來通知秦王與秦王妃一聲,還請二位見諒。”
說完,又拱了拱手,便大踏步離開。
無憂盯著他的背影,手指緊握拳。
焦元志是什麼東西,他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蕭驚瀾下手,所以背後定然另有其人,而這其中最有可能的,就是他當時所在部隊的主帥:林昌明。
原本,借著追查焦元志被虛報戰死一事,可以順藤瓜地把林傢牽進來,可是現在慕容毅這麼一結案,卻是什麼也查不了。
甚至,人已經死了,他們連證明元孝之就是焦元志都做不到。
無憂抿著,口不住地起伏。
“算了。”蕭驚瀾猿臂輕,將無憂攬懷中。
“這次不行,還有下一次,無妨。”這些年來,他早就習慣了如此,焦元志一案,從縱向上看,上至太子和程傢,下至林昌明和已死的沈大李德敏。從時間上看,又連結著六年前和六年後。若是真的查下去,引起的非同小可,慕容毅只要有些腦子,都不會讓這個案子發酵下去。更何況,焦元志一死,又正好符合了律法中的孤證原則,他這麼做,分毫也不違背他的原則。
慕容毅會做出這樣的決斷,完全是理之中。更何況林傢又是他的外祖傢,總不可能讓他親自對林傢下手。
而且蕭驚瀾也不得不稱贊一句慕容毅反應能力,在發現自己被蕭驚瀾利用了之後,不過短短兩三個時辰,就能做出這麼妥帖的置。
無憂繃著一張臉,道:“難道就這麼讓那些害你的人逍遙法外?”
從林飛軒那一次,無憂就確定蕭驚瀾和林傢之間有仇,可他們卻始終抓不到林傢的什麼把柄,難得這一次可以把林傢牽進來,又讓他們擺的幹幹凈凈。
蕭驚瀾心頭如波漾,他只要看著無憂為他著想,心裡便無限滿足,至於其他的,竟似乎全不放在心上了。
“又不是只有這一次,我們徐徐圖之便好。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當年究竟是什麼回事嗎?本王講給你聽好不好?”
蕭驚瀾沒指一次就能置林傢於死地,因此找其他的事來分散無憂的註意力。
一邊說,一邊拉著無憂上了馬車,無憂雖不甘心,也知道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辦法挽回,因此就收拾了緒,認真聽蕭驚瀾說起當年的事。
六年前,蕭傢軍,長孫茂,林昌明,分左中右三路大軍齊出草原,打算一舉擊潰北涼,鼎定邊患。其中,蕭傢軍為中路軍,長孫茂為左路軍,林昌明為右路軍。
蕭驚風與蕭驚雲分別為蕭傢軍前鋒與後衛,蕭驚瀾則被指派為遊騎,負責幾路大軍之間的通訊與協調,其實,這也是先秦王對蕭驚瀾的鍛煉,三個兒子之中,他最看好的就是蕭驚瀾,蕭驚風為秦王世子,蕭驚雲小心謹慎可為謀略,而蕭驚瀾卻實實在在是統領大軍的將帥之材。
只是元帥一職不可能只會打仗,軍中各類事務協調,還有一些其他門道也必須通了解,因此先秦王才沒有讓以善戰出名的蕭驚瀾當前鋒,而是派他去做了聯絡,以便多和各位將軍接。
當時,林飛羽也鬧著非要上戰場,還得到了皇帝的允許,作為蕭驚瀾的副將,一直跟著蕭驚瀾在各路大軍中跑來跑去。
當李德敏設毒計引蕭傢軍中伏之後,作為後衛的蕭驚雲發現況不好,曾殺出一條路,立刻往林昌明求援。但他不知,這也是預先被設計好的,通往長孫茂的道路被沈大嚴防死守,蕭驚雲能求救的地方,只有右路軍的林昌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