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……”起,用力地抱住蕭驚瀾。
蕭驚瀾全上下緊繃得仿佛鐵塊似的,無憂抱了很久,他才一點一點地放松下來。
修長手掌上無憂順的黑發,蕭驚瀾輕聲道:“嚇到你了?”
無憂用力搖了搖頭,想起的頭在蕭驚瀾耳邊,他看不到,連忙又道:“沒有。只是心疼你。”
蕭驚瀾低頭看無憂,他並沒想到無憂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。
無憂往後退了退,在蕭驚瀾上坐下,手仍是攬著他的脖子,認真道:“林昌明他們都算好了的,就算當時沒有林飛羽和焦元志,也一定還會有別的人把你誆走,王爺,人不是神,不可能算盡禍福。”
無憂本來想說蕭驚瀾的親人們也不想看到他消沉和自責,但想了想覺得這話太沒意思,前世看電視的時候每次聽到都覺得假,更何況現在自己說出來。
因此想了想道:“王爺,等我們把林傢也置了之後,我陪你去落日谷祭奠父王和兩位兄長可好?”
事已經發生,往後看是無益的,所以無憂希他們能看見,蕭驚瀾過得很好。
而想要證明這一點,沒有什麼比大仇得報之後,親自去一趟落日谷更好的方法。
蕭驚瀾攬著無憂的子,好一會兒才把頭抵在了無憂的肩上,道:“無憂,你可真是本王的忘憂草。”
無論過往還是現在,亦無論是苦痛還是艱難,有無憂在,便真的無憂了。
蕭驚瀾的這個故事講起來不短,他們天尚未亮便出發,等到講完的時候,卻已經快要午時,馬上就要到安陵城。
安陵城外,就如這一路過來的每一座大城一樣,站滿了迎接的百姓。
畢竟,這可是時隔六年才好不容易又得來的一場大勝,沒有百姓會不高興。
不論皇帝心裡有多憋屈,又有多不願,面子上的功夫,他都必須做足,因為,這可是他的“功績!”
快到城門的時候,無憂和蕭驚瀾都下了馬車,遠遠地就見幾個人迎了上來,居然是以慕容乾為首,程希、林昌明還有其餘十數人,都跟在後。
皇帝安排的這個迎接陣容,可真是不低,也足見他對這場大勝的重視。雖然這場大勝是蕭驚瀾強加給他的,可他也十分清楚,西秦在他的統治之下十分平庸,而這場大勝正好可以提高他作為君王的威,讓百姓都知道,他也是個有為之君。
慕容乾一上來就連聲祝賀慕容毅和蕭驚瀾,又大聲念了皇帝的旨意,宣佈犒勞諸軍,並將大軍軍營安排在城外三十裡汾山大營的旁邊。
當下,自有人前去接引蕭傢軍安排駐紮一事,而慕容乾則大步走上前道:“皇叔,四皇弟,父皇早已在等著,我們這便快去吧。”
他故意沒有提無憂,只因,他絕對不想無憂一句皇嬸。
要知道,無憂曾經可是他的未婚妻。
雖然沒對無憂打招呼,可眼睛卻不自覺往上描過去。
只見,無憂一宮,溫婉雅致,安然地站在蕭驚瀾側,雖然沒有什麼親的作,可卻一眼就能看出,兩人的極好。
而且,和蕭驚瀾之間縈繞的氣氛,更是讓慕容乾深刻地認識到一個事實,那便是這二人真的有了夫妻之實。
他聽說蕭驚瀾的傷和毒都好了,還抱著一奢,希都是假的或者只是表象,又或者,蕭驚瀾仍有那個不能人道的疾。
但現在看來,卻是讓他失惱怒頂。蕭驚瀾竟真的好了,而無憂這個賤人,也真的委於他。
慕容乾最近諸事不順,想殺程璜也沒殺掉,心下煩,可又不能表現出來,只能強著緒,迎接蕭驚瀾一行人去皇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