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蕭老夫人已經回府,蕭驚瀾面輕輕一,當即轉便要走。
可,皇帝卻又開口將他住。
“秦王,你想必已經聽說,你母妃乃是在風雨樓逆黨中被抓獲,而且,還是風雨樓逆黨一個分堂的逆首。”
這件事蕭驚瀾早已知道,可是皇帝特意提起,他還是轉過看著皇帝。
皇帝道:“看在你為國立功的份上,這一次朕寬宏大量不予追究,還將送回秦王府與你共天倫,但此後該如何做,秦王,你可要好好掂量。”
說完,皇帝一甩袖子,冷然說了一聲起駕,王公公連忙命人抬了鑾輿來,護送著皇帝離開,而連蕭驚瀾在內的其他人,只能恭送皇帝。
不得不說,在這一次的鋒中,皇帝占盡上風。
皇帝說對這一次蕭驚瀾母妃的事不予追究,卻並不是一筆勾銷,那就是說,以後任何時候,只要他覺得蕭驚瀾做的不合他的心意了,蕭驚瀾母妃加風雨樓一事,就會隨時被翻出來,重新置。
皇帝,這是在蕭驚瀾上安裝了一顆定時炸彈。
四周臣子看著蕭驚驚瀾,面都十分古怪。好些人心裡都在想,這秦王還真是不得安生呀,才剛置了蕭傢軍叛的事,緊接著自己的母親也是逆黨,而且還是證據確鑿的那種。
離開的時候,都有意無意地繞開了蕭驚瀾,一則是不願意卷到麻煩裡,二則是蕭驚瀾自也散發著一拒人千裡的氣息。
慕容毅微,似乎想要說什麼,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,只是快步離開。
以人質迫,絕非大丈夫所為,可事已經發生,不管再說什麼都沒有用,所以,不如不說。
“秦王,秦王妃,請隨下這邊走。”
林飛興顯然是今天這一場宮墻嘉獎儀式的主理人,見他們遲遲未,便親自過來引導。
“王爺,我們先回傢吧。”無憂執起蕭驚瀾的手,輕笑道:“王爺馬上就要見到母親,難道不該高興嗎?”
聞言,蕭驚瀾看向無憂,正看到輕的笑意,眼睛彎彎的,氣息也很和,顯然,說的是真的,並不是安他。
也對,本以為生死相隔的親人還活著,還有什麼比這更高興的事?
握住無憂的手,道:“好,說起來,你還沒有見過本王的母妃,這一次,正好為你們引見引見。”
無憂知道這不過是蕭驚在平復心緒所以沒話找話,他一直以為母妃已死,連他自己都六年未見,無憂又怎麼可能見得到?蕭驚瀾的心緒明顯已經了,不過也不說穿,只是微笑點頭,任由蕭驚瀾的大掌包住自己。
一側的林飛興看到這一幕,眉頭不易察覺地挑了挑,不過他卻沒說什麼,只是盡責的引導著。
一直把他們引出宮門,就見燕霖早已趕了馬車在外面等候。
看到蕭驚瀾,他興地奔了過來,單膝一跪向蕭驚瀾行禮。
他自跟在蕭驚瀾的邊,鮮分離,這次去燕雲蕭驚瀾卻沒帶他,一別近三月,他在京城幾乎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,蕭驚瀾回來了才算有了主心骨,自然興。
在蕭驚瀾分神去讓燕霖免禮的時候,林飛興忽然開口道:“秦王妃,回府之後,還需放寬心些。”
這聲音極小,也只有無憂能聽到。
無憂詫異看向林飛興,卻見林飛興已經轉過了頭,眉目低垂,似乎什麼也沒有說。
此時,燕霖又來給無憂行禮,他面上的表訕訕的,無憂離京之前,他可是一個好臉也沒給過無憂,可是沒想到無憂卻做出這麼驚人的事,一舉逆轉了蕭傢軍的罪名,還為六年前的事翻案平反。
他其實早就知道,無憂是最有資格站在蕭驚瀾邊的人。先前之所以不待見無憂,都是因為無憂對蕭驚瀾的態度,而現在看來,兩人明顯已經兩相悅,所以他對無憂自然再沒有任何意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