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秦王府大的時候,蕭老夫人往水中一跳躲得幹幹凈凈,如今好不容易回來,第一件事,就是先讓府中進了個七八糟的人,蕭驚瀾怎麼可能不生氣!
上幽蘭是什麼東西,有什麼資格進秦王府!
他抬就想往裡面邁去,可剛一,就被無憂拉住。
無憂輕輕搖了搖頭,他們六年未見,總不能一見面就劍拔弩張。而且上幽蘭為什麼會在這裡的原因都沒有弄清楚,最還是先問明白了,再慢慢說開為好。
蕭驚瀾緊緊地抿在一起,可是看著無憂的神,終究忍了下來,他輕握了一下無憂的手,低聲道:“無憂,本王絕不會讓你委屈。”
經歷這麼多事,才終於能把這只小凰留在邊,蕭驚瀾除非是傻子,才會做出讓傷心的事。
看著無憂點頭,蕭驚瀾才握緊的手高聲道:“母妃,兒子和無憂回來了。”
說著話,拉著無憂往屏風裡面走去。
他們剛一出聲,裡面的談話聲就止住了。
等他們轉過屏風,就看到裡面首座上一個約四十多歲的婦人早已站起,激地看向蕭驚瀾。
一襲淡松青衫,眼角和角都有細細的皺紋,因為起來的太急,甚至把案幾上的一杯茶水帶倒了。
而蕭驚瀾的目,也全都被給吸引。
蕭驚瀾本以為自己對母親的印象早已淡化,可是直到此時見到,才發現本從未忘卻。
與六年前相比,老了不,外面的生活無法與王府相比,顯然也吃了不苦。
“瀾兒……”蕭老夫人了一句,往前走著,似乎是手要拉住他。
可是此時,蕭驚瀾腦中卻忽然掠過他傷之時的景,那時他想必也曾這樣手想要拉住母妃的手,可是那時,在哪裡?
一怨憤之氣頓時從間湧起,對外,他是沉穩有度,威名赫赫的秦王,可對內,他心底卻始終有著六年前的創傷。
這些創傷中的一部分,被無憂一點一滴地平,但關於母親的這一部分,卻顯然還沒有。
縱然在進來之前做了無數的心理準備,但到了此時,蕭驚瀾還是無法控制。
他一拱手道:“兒子給母妃請安,兒子剛回來,有些乏累,晚些再和母妃敘話。”
說完,竟是子一轉,拉著無憂大步走出去。
這一次,無憂連阻止都沒來得及阻止,就被蕭驚瀾拽出房門。
“瀾兒……”蕭老夫人哀一聲,連忙追出去,可步子小,到了門外,哪裡還有蕭驚瀾的影。
“老夫人,您別急,驚瀾哥哥一定只是太激了,所以本不知該如何面對您。他現在一定是回了房間,我們去他房間找他好了。”上幽蘭地說道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蕭老夫人早已失了方寸,連聲道著好,在上幽蘭的引導下往蕭驚瀾的房間走去。
蕭驚瀾走得極快,無憂幾乎是一路小跑才跟上他的步伐。
回到他們居住的地方,蕭驚瀾將房門一關,回就抱住了無憂。
他抿著,一語不發,只是抱無憂抱得極緊,像是小孩子了委屈,所以要找個人安似的。
無憂心尖泛疼,便也回手抱住了他,過了片刻,覺蕭驚瀾的慢慢放松下來,才道:“王爺,你好些了麼?”
“本王不想見他。”蕭驚瀾悶聲說道。
這世間有些就是這樣,在最需要的時候沒有出現,之後再出現的時候,便已經不是那麼需要了。畢竟,沒有自己也熬過來了,現在再出現,還有什麼用呢?
這模樣,當真是個小孩子嗎?居然還慪氣。
無憂忍不住發笑,順著蕭驚瀾的意思哄他道:“王爺,當年棄你不顧,你恨是有道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