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桌前,自然先坐下了,又招呼著上幽蘭和蕭驚瀾也一並坐下,而當無憂要坐的時候,蕭老夫人卻冷聲道:“你就不必坐了,幫我們佈菜吧!”
無憂都已經坐了一半,聞言在半空中停下,靜靜地看向蕭老夫人。
蕭驚瀾的面瞬間沉,冷聲道:“母妃,這是何意?”
蕭老夫人見蕭驚瀾如此,心頭更是憤恨,無憂挑撥他們母子關系,蕭驚瀾還這麼向著,這個人,定是個禍。
“母妃這麼做有何不對嗎?”蕭老夫人道:“想進王府做媳婦,就要有進王府做媳婦的規矩,我讓給我佈個菜,有什麼不妥?”
蕭老夫人對蕭驚瀾失至極,他們分隔六年,蕭驚瀾見到沒有半分孺慕之,還沒有對無憂做什麼,蕭驚瀾就這麼質問。
“兒子不記得秦王府有這樣的規矩,而且,母妃當年也沒有做過這些事。”蕭傢和其他高門不同,蕭傢以功勛起傢,後宅又向來只有一位主人,沒有那麼多束縛,當年他出生的時候雖然祖母還在,卻從來沒有見母妃在祖母跟前立過規矩。
可如今,蕭老夫人自己沒有做過的,卻要讓無憂去做,如何不讓蕭驚瀾生氣。
蕭老夫人的臉一下漲紅,怒聲道:“瀾兒,你要忤逆母妃嗎?”
“兒臣不敢,只是,我秦王府從來沒有給兒媳立規矩的傳統,以後也不要有為好。”
他的小凰,他費了多心思才讓肯停留在自己邊,捧著護著都嫌不夠,怎麼能讓這種委屈。
“我若說一定要讓做呢!”蕭老夫人也生氣了,在母親和外人之間,蕭驚瀾居然不向著這個母親,而向著外人。
蕭驚瀾頓時就要起,六年不聞不問,在他局面大好時才出現,一出現就刁難無憂,這頓飯,不吃也罷。
可剛起到一半,肩上傳來一力道,把他又給下去了。
“王爺,我平日也經常給你佈菜,現在給母妃佈菜,不是很正常嗎?”
蕭驚瀾想要說話,可看到無憂帶威脅的眼神,終究坐了下去,什麼都沒說。
可,手卻重重地握了一下無憂。
他知道無憂是為了他才願意這份委屈,可是這小凰知不知道,完全可以不必如此。
無憂當然知道,但正是因為蕭驚瀾這麼護著,才更願意為蕭驚瀾做些事。
蕭老夫人流落在外多年,心有偏差可以理解,現在才剛回府中,無憂不介意在這種時候讓著一點無=。
站起,親自走到蕭老夫人面前,佈了一筷子菜到盤子裡。
“母妃,嘗嘗這道水晶肘。”
這道菜是王府裡做的非常拿手的一道,無憂是好意,可,蕭老夫人卻把筷子用力一拍,怒聲道:“你明知我年歲已大,腸胃漸弱,還佈這道菜,是何居心!”
“母妃!”蕭驚瀾低喝一聲。
“是我的錯。”不等蕭驚瀾再往下說,無憂先一步認了錯,無論如何,不會讓蕭驚瀾和蕭老夫人正面起沖突。
又夾了一筷子筍片到蕭母碟子裡,道:“是兒媳沒有考慮仔細,母妃再試試這道筍片。”
“你沒看到這是酸的嗎?難道不知我從不吃酸?為媳婦,竟連我的口味都不知,你是如何做人兒媳的!”
明明無憂嫁過來的時候都已經“死”了,卻讓無憂了解的口味,這分明就是強人所難。
蕭驚瀾面早已鐵青,可無憂卻先一步掃了個眼神過來,是著他不許發作。
“兒媳以後會記得。”無憂認過錯,又夾了別的菜放進去。
但,不管無憂夾什麼菜,蕭老夫人都不滿意,不停地挑三撿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