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無憂的話,林飛興輕輕笑著,道:“多謝秦王妃,只是,不知秦王妃是否願意賞臉。”
他說的頗為謙卑,畢竟,一個由妾氏扶正的主母是沒有什麼地位的,而發起的第一次宴會,應會的人越是份貴重,對以後的地位也有好。
無憂為秦王妃,算是西秦王朝眷當中皇後之下第一人,若是無憂肯去,那文氏此後在林傢的地位,就算是立住了。
因此,哪怕秦王府和林傢之前有那麼多的不愉快,林飛興還是登門來請,而先前他對無憂的示好和提醒,也就都可以解釋得清。
這林飛興和林飛軒雖是同父所出,可因為長經歷份地位的種種不同,子簡直是天淵之別。
對於這麼通的人,無憂也生出幾分好,再加上先前的提醒之義,不論怎麼說,無憂也沒有理由拒絕。
“好。”無憂手接過請,微笑道:“林大人放心,明日下午,本王妃定會準時出現在寒香園。”
聞言,林飛興登時出喜悅之,立刻起道:“在下代傢母多謝王妃娘娘。娘娘事忙,在下就不耽誤娘娘,明日午時,傢母在寒香園恭候娘娘。”
說完,便告辭離去,無憂也十分客氣地命燕伯代送客。
林飛興剛一走,蕭老夫人就從屏風後轉出來,怒聲喝道:“無憂,你不知林府是蕭傢軍的仇人嗎?竟還去參加他們一個妾的宴會,簡直是豈有此理!”
一邊說,一邊用手拼命地拍著側的桌子,看得無憂都覺得手疼。
無憂看了一眼上幽蘭,不打算說蕭傢軍和林府之間的恩怨,這種事不是上幽蘭一個外人可以了解的。
想了一下道:“母妃是說當年薛氏來找母妃的事嗎?”
蕭老夫人愣了一下,蕭驚瀾竟連這種事都和無憂說了?他對無憂就這麼信任?薛氏來找間接導致做出蠢事跳河假死,這是蕭老夫人的一大恨事,無憂居然連這個也知道了,蕭老夫人對的印象頓時更差。
無憂道:“當年薛氏這麼欺負母妃,而文氏和薛氏之間是最不對盤的,現在薛氏已死,文氏代替了的位置為當傢主母。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我們給文氏姨娘一點面子,不就是對薛氏最好的打擊嗎?”
這本就是無稽之談,薛氏已經死了,就連薛傢都在蕭驚瀾的打之下一蹶不振,還談什麼打擊不打擊?
但無憂肯定,蕭老夫人一定吃這一套。
果然,蕭老夫人一聽,眼睛就亮了一下。薛氏之恨,不報不休。
“算你還有幾分腦子!”
蕭老夫人冷哼了一聲,帶著上幽蘭回去了。
無憂嘆了口氣。
這蕭老夫人也不知是怎麼弄的,明明並不笨,但好像在某些事上非常有執念,所以就變得一時明一時糊塗的,十分難纏。
而且無憂有種覺,蕭老夫人的這些跋扈有相當一部分都是故意裝出來的,畢竟,就算是個普通人傢的婆婆,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為難媳婦,更何況蕭老夫人這種在秦王府當了那麼多年主母的人。
蕭老夫人似乎是有什麼目的,但到底是什麼,無憂還想不明白。
對於文氏的宴會,無憂內心裡其實是真的想去。才和林昌明手了一次,林飛興不可能不知道秦王府和他父親之間的矛盾,可他卻還是來向自己示好,邀請自己,無憂有點不清楚林飛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。
無憂前世能領導軍中最銳的小隊,思慮周自然不用說,而且向來謹慎,林飛興這種讓人探不清虛實的覺是他最討厭的,所以自然要找一切機會,能對他了解得更多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