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看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出文氏的異樣,只能垂下眸子,接了自己猜錯的事實。
雖然文氏並不是要找的人,可是得到了手串,也算是件好事,無憂便也安安心心地坐下來繼續賞梅。
文氏為了今天的宴會頗費心思,還請了京中有名的人舞樂班子,此時為了緩和場面,立時吩咐林飛羽,讓把人帶上來。
對待林飛羽這個前嫡小姐的態度既不算特別親切,又不會過分疏遠,正是一個繼母該有的樣子。
而林飛羽這些日子大概也是真的被打擊了,居然乖乖答應了一聲,下去安排。
片刻後,二十餘個舞魚貫走到場地中心,這樣冷的天氣裡,們卻只是穿著輕紗,只在手腕腳腕的地方用白皮草點綴了一下,看起來頗有異趣。
“這是異國傳來的弧圈舞,音樂十分歡快,跳起來的時候會連續不停地轉圈,很有意思的。”因為無憂贏了方才的詩會,長孫雲初的心變得很好,小聲和無憂介紹。
無憂點著頭,就聽音樂響起,這些舞們果然隨著音樂的節奏開始邊舞蹈邊快速地旋轉起來。
轉著轉著,有幾人便轉到了主位的方向,同時前傾,做出要獻禮的作,在舞蹈過程中向主位的人獻禮,這是很常見的事,無憂本來並沒有在意,可是眼角的餘一閃,讓心頭猛然響起警鈴。
“林夫人小心!”話音未落,無憂已是抓起筷子飛速地了過去。
手上的功夫向來不錯,準頭更是一流。
那兩支筷子正敲在其中一個舞的手上,哐啷一聲,居然從手裡掉出一把足有三寸長的柳葉小刀。
這小刀一直被扣在掌心裡,所以並未被人察覺,可這一刀若是刺到人,也足以要人命。
尤其,刺的方向,分明是文氏的口。
那人的刀落地,心知事已經敗落,立時大聲吼道:“殺!所有人,格殺勿論!”
一邊吼著,一邊又朝文氏撲過去。
頓時,場中全都了,不止舞們,甚至還有一邊伺候的侍,也全都不知從上何出了兵,向著在場的眾人就殺了過來。
這個宴會因為是在外面舉行,客人又多,自然不可能所有的下人都從府中帶出來,因此用了一些寒香園的人,卻不知,這正好給了這些人混進來的機會。
“千心保護好雲初,千月隨我來!”如此混的場面,無憂卻沒有分毫驚慌,而是立刻做出了安排,同時自己也撲向了蕭老夫人的方向。
答應過蕭驚瀾一定會保護好蕭老夫人,就絕不會食言。
幾步奔到蕭老夫人跟前,拉著還在發愣的快步離開空地中心,一路往偏僻的地方走去,路上有人想要攔截,卻被無憂和千月三兩下就解決掉了。
蕭老夫人面慘白,路都有些走不利索,雖然在風雨樓呆了幾年,可做的都是此極細碎的工作,就是風雨樓的人帶去觀的那幾場刺殺,也只是一擊得手立刻退卻,幾時見過這種大屠殺的場面呀。
此時的場面,說是屠殺絕不為過。那些人一開始就是奔著文氏來的,顯然文氏是他們的主要目標,可是為了制造混,他們對其他的人也沒有手下留,本是見人就砍,本不顧人死活。
來這裡參加宴會的都是些小姐,何曾經歷過這種事,而護衛傢丁們又還在外面,趕過來還要一點時間。
留在們邊的都是侍,這些侍中的好些人都略懂一點拳腳,可是,哪裡能和這些訓練有素的刺客相比?
一時間,宴會場地仿如修羅地獄,到都是慘呼聲。
無憂護著蕭老夫人一直退到梅林裡,找到一假山,這裡因為偏僻,沒有什麼刺客,無憂將們在假山的中藏好,吩咐道:“我不過來不許出來,千月,守住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