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張口,就是一大串的東西。
好在,千心和千月早就已經習慣了無憂這麼使喚他們,很快就將東西準備好。
無憂早已將袖子挽起,拿著針正要施為,看到那些婢們還站在床前,不由板起臉。
“你們在這裡做什麼?還不出去!”
其中一個婢道:“王妃娘娘,我們也是擔憂老夫人的……”
“母妃除中風之外,還有氣鬱之癥,若不是你們在這裡,母妃也不至於會有氣鬱。有你們在,就是本王妃把母妃救醒,也難說會不會再次病發暈厥過去。”
這所有的人裡,只有無憂懂醫,這麼說,那個婢也是無言可對。
“本王妃治病,不喜歡不相幹的人留著,把他們給本王妃扔出去!”無憂見們還不走,直接下了命令。
“是!”
無憂一發話,千心和千月直接就手,把們往外面趕。
這些婢中有幾人明顯是會武功的,甚至想要還手,可是在其中一個人的眼神示意下,終究是沒有掙紮,都退了出去。
等們一退完,千月就不客氣地一甩門,直接在他們面前關上了。
“彩屏姐,怎麼辦?”那些婢們都看向最後退出的那個。
彩屏的眉頭緊緊皺著,道:“把門口守好,不準讓裡面的人隨意進出,若是有人強闖,就羽林衛的人來。”
皇帝派來的人絕不止這一點羽林衛,在秦王府的外面,還佈置了更多的人馬。
對秦王府,皇帝沒有半點掉以輕心。
明天就是勞軍典天大典,在大典開始之前,絕不能出任何紕。
那些婢們聽了彩屏的話也算是有了主心骨,都紛紛在外面守著。
只聽裡面不時地傳來一些聲音,都是無憂在要各種東西,而千心千月應答和傳遞。
中間千心千月還過來開過幾次門,吩咐們去拿東西。
時不時的,還有要求蕭驚瀾幫忙的事。
蕭老夫人是中風兼氣鬱,需要調理內腑,而這種時候,由蕭驚瀾的內力來幫忙疏導,自然是最好的。
每次門開,這些婢們就踮著腳尖往裡面看,雖然有屏風隔著看不清楚,但能看到人影晃,也說明裡面的人還在。
聽著房間中的靜的確是在治療,這些婢們的心多放下來一點。
蕭老夫人病的太蹊蹺,們不得不防。
房間裡的靜一直持續了好一會兒,忽然聽得哎喲一聲,卻是蕭老夫人發出來的。
彩屏當即推門進去,道:“王妃娘娘,可是老夫人醒了?”
們在外面等得實在心焦,老夫人醒了,們自然要立刻進去。
無憂正在千心的服侍下手,見人進來,千心當即喝道:“誰準你們進來的!”
彩屏賠著笑道:“千心姐姐,我們也是擔心老夫人的。”
“算了,老夫人醒了,還要們來服侍。”無憂把帕子扔到一邊,道:“我剛才寫好的方子,讓們服侍老夫人服下。”
知道皇帝要的是活著的老夫人,所以無憂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手腳。
千心應了一聲,把一張紙扔到彩屏的懷裡,冷聲道:“好好煎藥,要是老夫人出了什麼問題,本姑娘可絕不會輕饒你!”
千心為無憂的大丫鬟,在王府裡是相當有地位的,訓這麼個小丫鬟自然是毫不客氣。
彩屏把方子收了,可是心頭卻是怒意滿滿。
若不是奉了皇帝的命令,又怎麼會在這裡一個丫鬟的氣?
不過,這些人也得意不了多久了,等明天勞軍祭天大典一完,看他們還怎麼囂張。
這麼想著,才強忍下那口怒氣,賠著笑把無憂和蕭驚瀾一行人都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