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味樓上,無憂則是眉梢高高挑起,瞇著眼睛看向下方。
果然來了,故意用了一些拙劣的障眼法,然後才到東門來,看來皇帝手底下的人也不庸才,居然真的能跟來。
“王妃,他們這麼做,就不怕和東林惡嗎?”雲九小聲道:“上幽蘭再怎麼說,也是東林的公主。”
而現在,他們卻直接明刀明槍地攔住了上幽蘭的車駕,這若是說得嚴重一點,已經是一場外事件了啊。
“東林遠在千裡,而蕭驚瀾,近在腹心。”無憂淡聲說道。
只要能這一次能除掉蕭驚瀾,皇帝就算把其他幾國都得罪了,也不怕。
畢竟,別的國傢就算惡,也不可能威脅到他的皇位,而蕭驚瀾,在皇帝心裡,一直都是皇傢最大的威脅。
一句話,就道盡玄機。
雲九暗暗汗,他為了扮蕭驚瀾,也時常和蕭驚瀾聊天,可這見識,卻還是及不上王妃。
幸好還有無憂在這裡,否則他還真有可能穿幫。
他扮得了蕭驚瀾的外貌、學得來蕭驚瀾的語氣、神態、步伐,可卻絕對模仿蕭驚瀾的應對和思維。
而無憂,卻把這些全都補足了。
樓下,上幽蘭已經出了馬車,盯著飛馬而來的慕容毅,冷聲道:“毅王爺,你這是什麼意思,本公主是你們西秦的犯人嗎?”
竟敢對的車隊對刀槍,上幽蘭還從未過這種侮辱。
“幽蘭公主息怒。”慕容毅神平平靜靜的,道:“本王得到線報,有風雨樓餘孽藏於幽蘭公主的車隊中,意圖借公主蒙混出城,不得已才出此下策,還請公主見諒。”
“你說有就有?剛才不是都已經查過了嗎?毅王不防問問他,可有搜出什麼來?”
上幽蘭直接指向那個城門。
那個城門子一,還沒說話,慕容毅旁邊一人直接上前道:“幽蘭公主,那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城門,職位低微,經驗也不足,有所疏忽也是有可能的。風雨樓餘孽非同小可,毅王殿下又親自前來,還請幽蘭公主諒一下,讓我們再搜一遍。”
上幽蘭和慕容毅說著話,居然有人敢出來上一句,上幽蘭頓時怒了。
“你是什麼東西!本公主和毅王說話,幾時得到你!”上幽蘭怒聲喝罵。
聞言,長孫雲尉倒是笑了。
其實,他的份也不低,他是鎮國公長孫茂唯一的兒子,是長孫賢妃的侄子,又是慕容毅的將,在西秦,絕對算得上年輕有為,位高權重。
但,和上幽蘭比,還是差了一點。畢竟,上幽蘭是貨真價實的公主。
不過他也不惱,只是笑了一下答道:“本將是西秦九城兵馬副使,九門進出恰好在本將的轄下,幽蘭公主想出城,這事兒,還真得和本將說!”
長孫雲尉那可是年將軍,又一直在邊關作戰,這麼多年怕過誰來?
也就在無憂跟前吃了點小虧罷了,就算這樣,上可也沒饒過無憂。
而且,無憂和他一道出生死一遭,他上嘲諷,心裡卻是多有些服氣的。
可,上幽蘭算什麼?
一個養尊優一無是的公主罷了,他長孫雲尉還真沒放在眼裡。
上幽蘭氣得說出不話,盯著慕容毅問道:“毅王爺怎麼說?難道就任你這下屬放肆不?”
慕容毅一直都沒有打斷長孫雲尉,直到此時才開口道:“雲尉的意思,便是本王的意思。”
不得不說,慕容毅是極有擔當的人,並不會因為長孫雲尉出頭,就把責任都推給長孫雲尉,而是會承擔起自己應該承擔的。
長孫雲尉顯然早就料到慕容毅會這麼說,微微揚著頭,不屑地看向上幽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