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錚點點頭,皺著眉頭說道:“我們看到祭壇起,立刻按照預定計劃行,可是有人卻比我們先了一步,我們趕到的時候,那些人都已經死了。而且,有些不是我們預定暗殺目標的人,也被殺了。若說這些人有什麼共通點,那就是,死的人全都是城中中層員。”
聶錚幾句話把況說清楚,無憂道:“有沒有看到他們是什麼人?”
“不曾。”聶錚搖了搖頭:“他們都帶著黑巾蒙面,我們和其中一夥人正好相遇,手了幾招,紀卿還了點傷。不過那些人顯然不想暴份,很快退走了。當時太,我們也不好去追。”
聶錚的決斷是正確的,在那種時候,的確不可能去追。
可無憂的重點卻並沒有放在這上面,而是立刻看向聶錚後面的紀卿,問道:“你傷了?傷在哪裡?讓我看看!”
紀卿可是當弟弟一樣看的人,他傷了,無憂自然緊張。
“一點小傷,胳膊上不小心劃了一下,沒什麼大礙。”紀卿說著,還是出了手。
他跟在無憂邊這麼久,對也有些了解,不給看一下的話,無憂肯定不會安心。
無憂抓過紀卿的胳膊看了一眼,總算是放下心。
的確如紀卿所說,只是一點小傷,被兵在胳膊上劃了一道,即沒有傷到筋脈,也沒有傷到管。
一點皮傷勢,養個幾天就好了。
只是,那傷口略微有些奇怪,一般的刀劍確在上,都是深,出淺,這也符合一般人用力的習慣。
可是紀卿胳膊上的傷口卻是中間深兩頭淺,也不知是什麼兵造的。
不過此時時間緊迫,也沒有時間去細思這些事。
無憂確定紀卿沒事之後,立刻道:“盡快出城。”
一行人再不耽擱,飛快地往東城門奔去。
祭壇,慕容乾和程希雖然指揮著兩萬私死發起了拼死反撲,可是他們和皇帝的力量相差的太遠了。
更何況,這裡還有慕容毅坐鎮,他在北境呆了那麼多年,並不是白呆的。
只是很短的時間裡,他就控制了祭典會場的形勢,而此時,白煙也終於散盡,一切都重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。
慕容毅一眼掃過,看到慕容乾幾人都悉數擒下,而皇帝在高臺上安然無恙,心就先放了下來。
可是緊接著,他就發現,三千蕭傢軍,還有無憂,全都不見了。
至於那個蕭驚瀾,在長孫雲尉說出他站在無憂後的時候,慕容毅就可以確定,那個人絕不是真正的蕭驚瀾,而只是個替。
若是蕭驚瀾不在城中,那他會在哪裡?
城外還有兩萬多蕭傢軍,蕭驚瀾這是……要跑?
就在此時,又見到秦王府方向燃起大火,慕容毅的神頓時更加凝重。
這次的計劃如此周,慕容毅幾乎可以確定,此時蕭老夫人也必定不在秦王府。
說不定,早就隨著蕭驚瀾一起出城了。
現在城裡的,很有可能,只有一個無憂。
若是連無憂也出了城,那蕭驚瀾就再沒有任何顧忌,必定會頭也不回直奔燕雲。
他們已經沒有另一個蕭老夫人可以蕭驚瀾回來。
若是蕭驚瀾真的到了燕雲,那才是真正的魚翔淺底,鷹擊長空,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奈何得了蕭驚瀾。
而燕雲十六州,只怕也再不會屬於西秦。
他一心想要看大秦盛世,千秋萬代。可如今,大秦要在他的眼前,被人一分為二嗎?
想到這些,慕容毅立刻喝道:“長孫雲尉!”
“在!”
“本王命你清掃會場,務必全數捉拿叛軍,不準走一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