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孫雲尉一直奔到離無憂只有十幾步的時候才停下來,目緊緊地盯在的上。
“無憂,跟本將回去!”長孫雲尉風塵仆仆,連都幹得焦裂了,可是第一句話,就是無憂回去。
無憂一怔,有些哭笑不得。
長孫雲尉到底是怎麼想的?他們好不容易才能出來,怎麼可能回去?
“無憂,回去和毅王殿下認個錯,毅王殿下不會怪你的。”長孫無憂道:“你們不就是給蕭傢軍冤嗎?現在冤已經了,你們還有什麼不滿的?”
雖然蕭驚瀾就在無憂的邊,可是長孫雲尉就和沒有看見一樣,只和無憂說話。
他對蕭驚瀾的態度向來都是這樣,蕭驚瀾平常也不在意,但今天……
“不必理他。”冷哼了一聲,蕭驚瀾道:“我們走。”
當著他的面,竟敢拐帶他的人,就算長孫雲尉是長孫公爺的兒子,蕭驚瀾也不會對他客氣。
而且,長孫雲尉看無憂的眼神讓他很不喜歡。
他也是男人,最明白男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。
看樣子,長孫雲尉現在還沒有弄清他追過來的原因到底為何,可蕭驚瀾卻很肯定,長孫雲尉對無憂的絕對不一般。
沒好氣地瞪了無憂一眼,這個人,不過去了一趟燕雲,可隨行的三個男人,個個都被吸引。
如果聶錚不是他的手下,有份著,蕭驚瀾敢打賭,他絕對也會喜歡上無憂。
他向來都把無憂看得很緊,看來,以後要看得更緊才行。
“王爺,等一等。”無憂莫名被蕭驚瀾瞪了一眼,也很冤。
可是和長孫雲尉到底一起出生死過,有些話,還是說清比較好。
“無憂,蕭傢軍的冤已經洗雪了,毅王又將登基,他絕對不會為難你,你為何還要叛出西秦?”
知不知道,這樣一走,從此以後,就是他們的敵人了?
“蕭傢軍的冤的確是洗雪了,可是,不是又有新的罪名了嗎?”
祭臺之上,皇帝可是親口嚷出蕭傢軍造反的話,而且,當著那麼多百姓的面,也的確有穿著蕭傢軍服的人殺了皇傢衛。
長孫雲尉愣了一下才說道:“毅王會為你們澄清的!”
“雲尉。”無憂忽然了一句,聲音很重。
長孫雲尉一直有些不切實際的期待,雖然殘忍,可是無憂也必須給他打破。
若是一直抱著這種期待,是很危險的。
“你不會不知道讓蕭傢軍蒙冤六年的罪魁禍首是誰,當年的事,都是皇帝授意的,除了他,沒有人能搬得北涼那麼多人。皇帝害了那麼多蕭傢軍的人,你現在卻希我傢王爺去給皇帝的兒子做臣子賣命?換作是你,你肯嗎?”
只要是個正常人,就絕不會肯,更何況,這個人是蕭驚瀾。
“可……”
長孫雲尉想要說什麼,卻被無憂打斷了:“當年之所以會發生這件蕭傢軍慘案,無非是因為四個字:功高忌主。只要秦王府還是現在的秦王府,只要蕭傢軍還存在一天,這種事就必然會再次上演。你現在勸我回去,難道,是想要讓我們眼睜睜地等著六年前的事再重復一次?這一次,蕭傢軍能剩下一個蕭驚瀾,可下一次,誰能保證依然有這麼好的運氣?而那個時候,遭遇這種慘劇的人,很有可能是我的兒子,孫子……雲尉,你覺得,我會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?”
無憂很說這麼一長串的話,可為了和長孫雲尉說清楚,卻是耐足了子。
但長孫雲尉聽了,卻並沒有多大的容,而是凜然道: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若非蕭傢軍擁兵自重,皇帝也不會如此忌諱,他們會有此遭遇,也是自己咎由自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