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出了門,無憂才終於緩和了臉,今天的冬獨狩是要參加的,外面一片喜氣洋洋,總沉著臉也不好。
隊伍早就在村口集結好了,不僅有男子,就連子都全出,那熱鬧的景象,讓無憂很快忘了和蕭驚瀾之間小小的別扭,拉著蕭驚瀾很興地上前。
石村長就在等著他們,見他們到了之後,就吩咐隊伍出發。
走了大概半天左右,到了山上了一個平臺似的斷層邊上,村長大手一揮,說道:“老規矩,拖傢帶口的一個單位,各自打獵,日落的時候回來統計獵,不參加的就留下準備酒宴。”
村人們一聲呼哨,立刻就散去了,男人們自然是主力,可是,為了爭那一年的免費獵,好些人們也跟著自傢的丈夫,爹爹,兄長,都加了狩獵大軍。
無憂既然來參加了這個冬狩,當然不願意閑呆著,拉著蕭驚瀾也加了進去。
以他們的武功,要是真想要狩獵,這些村民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,可是他們的目的只是玩,因此本沒怎麼出手,就跟在那些村民的後面,看他們怎麼做。
這一看,就徹底讓無憂把所有的不愉快全給忘了。
因為,這些人狩獵的方式,實在是太好笑了。
冬天林子裡已經沒有什麼猛,頂多就是些兔子雉之類的,人太多,太,經常會有好幾傢人看到同一只獵的況。
這時候,用箭什麼的很容易誤傷,所以就直接空手上,經常,都是幾個人在雪地裡滾來滾去,就為了一只獵。
無憂還看到有人發現一只黃鼠狼,想要上去逮的時候,黃鼠狼卻對著他撒了團氣,臭得他手一松,不止獵跑了,連人都差點薰暈過去。
無憂和蕭驚瀾離得遠,那些氣味薰不到他們,可看得卻是樂不可支,無憂笑得腰都直不起來。
這種冬狩實在是太有意思了,比皇帝那什麼圍獵,不知道好玩了多倍。
蕭驚瀾看著不住蹦蹦跳跳地無憂,自然而然地把摟到懷裡,而無憂,也早就忘記還在生蕭驚瀾的氣,只是悶在他的懷裡笑得肚子疼。
等到天黑,所有人都回到了那個平臺上。
此時,篝火已經升起來,烤香也陣陣飄散,原來,是有些人提前回來,已經把獵理好烤上了。
大傢都把獵放在地上,讓石村長點數,可是無憂眼尖地發現,好些人的獵並不是放在自己傢那裡,而是地放在一堆本來很的獵堆裡。
等到所有人把獵放好,那堆最的獵,已經變了最多的。
這麼明顯的事,石村長卻像是沒看到一樣,點過數就宣佈,那堆獵最多的人是獲勝者。
村民們大著把一個年擁了上前,有人給戴上松木做花環,大聲恭喜著他。
那年有些害,可卻也沒有反駁,就站在那裡憨憨地笑著。
“錦蓮,這是怎麼回事?”錦蓮沒去狩獵,一直在會場忙著,這會兒走到無憂的邊。
“那是小順子,他爹走得早,娘又不好,當然要照顧著點。”錦蓮只看了一眼就理所當然地道:“每年村裡的第一,都是最需要照顧的。”
原來,是用這種方式,有尊嚴地去幫助別人。
如果直接拿獵給需要幫助的人,那人很可能會覺得被施舍。
可,若是贏來的,那就截然不同。
無憂對小葉村的冬狩更增添了一分好,這濃濃的人味,真是最好的治愈系良藥。
小順子接了眾人的祝賀之後,獵就都被拿了下去,而篝火晚會則是開始了。
空地上擺了一些非常簡陋的木樁木板,圍著中間的篝火,大口喝酒,大塊吃,吃得喝得高興了,就大聲唱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