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東西若真的換銀子,也把這些小姐們死。
人都介紹完之後,那位李長史傢的兒李香苓忽然從手上褪下一個鐲子上前,笑道:“王妃娘娘,按我們這裡的風俗,初次見面的孩子們,都要送對方一件自己上的件,香苓沒有什麼好送的,只有這個鐲子還拿得出手,請王妃娘娘笑納。”
說著,把那個鐲子捧了起來。
這一舉起,立時引起了一片氣聲。
“天,雪玉的!”
“聽說李長史傢上月跑了一趟東林,該不會是在鏡明雪山上弄來的吧?”
“李傢果然財大氣,這只鐲子,抵得上尋常人傢幾輩子的吃用了。”
李香苓得意地聽著別人對的議論,看著無憂的目裡都是挑釁。
和吳婉儀一樣,對自己爹爹打得什麼主意心裡清楚得很,秦王沒進京之前,也十分抵,可是自從昨日藏在街邊的酒樓看了蕭驚瀾一眼之後,那些抵就全都沒了。
那樣的男子,只憑著那副相貌,有幾個人能不,更何況,秦王可不是只有相貌,無論文韜武略,俱都是一等一的。
這一次他來威遠,更是為立國而來,若是嫁了,那將來豈不就是娘娘?
這種好事,如何能錯過?
現在跟著他,那可是從龍,對於進秦王府這件事,勢在必得。
此時,就是來示威的。
無憂在那鐲子上掃了一眼,淡聲道:“千心,去收下來。”
千心嘟了一下,不太願意,王妃又不是沒有,幹嗎去拿那種人傢戴過的呀!
可無憂看了一眼,千心就是再不願意,只得去把東西收了。
“王妃娘娘,不知王妃娘娘賜民些什麼呢?”李香苓還是笑著,不過話意中可是有點諷刺了:“王妃娘娘隨意賜點什麼就行,不管是什麼,民都深榮幸。”
這分明,是嫌棄無憂上的東西沒有那個鐲子的價值高。
千月面發沉,甚至手都按在了腰間。
手極好,但也不便明著帶武,有一柄劍,就是放在腰間。
只要無憂表出半分不滿,就會沖上去。
可無憂卻只是淡笑道:“各位小姐有這麼多人,本王妃一個一個的賜不免麻煩,就請各位小姐把東西都送上來,本王妃一並還禮吧。”
聞言,李香苓頓時不悅起來,這換信當然是要一個一個換的,哪有無憂這麼做事?
這樣一來,那還算是什麼換信,豈不就是賞賜嗎?
“王妃娘娘,看在香苓是第一個送禮的份上,不如就先賜香苓吧。香苓送了娘娘一個鐲子,不如王妃娘娘,就也還香苓一個鐲子如何?”
一邊說,一邊把眼睛盯在了無憂腕上的手串上。
千心和千月一瞬間都變了臉,這個手串,乃是蕭驚瀾祖母傳給蕭老夫人,無憂又憑本事從蕭老夫人手中贏來的,是秦王府傳給媳婦的信。
這個李香苓好大的膽子,竟敢要這樣東西。
是想要造反嗎?
無憂冷冷一笑,不想擺威風,可是這些人也太無禮了。
“李氏見本王妃不跪,獻禮不膝行,應如何罰?”無憂微微側頭,淡聲問了千心一句。
千心通雜學,各國律法更是如數傢珍。
“回王妃,按西秦律法,當杖二十,按東林和南越的,分別杖三十和鞭三十,北涼的律法最為嚴格,當……”
故意拉長了語調,千心看著李香苓面一點點變白,這才道:“剜眼!”
“不要!”
剜眼!這不就是要把人的眼珠子挖出來嗎?
聽說,北涼那邊剜眼的刑罰極為可怖,本不用刀子,而是用一個勺子,扣在眼睛上,然後這麼一按一挖,眼珠子就完完整整地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