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無憂的吩咐,吳錦生被牽在馬後,一路往府衙行去。路上不住地鳴鑼開道,有燕衛大聲著:“押解罪犯,閑人回避!”
抓到罪犯,帶枷示眾,這本來就是有先例的,無憂這麼做毫無問題。
頓時,街出現了頗為壯觀的一幕,吳錦生雙手帶枷,被繩子牽在馬後,磕磕絆絆地走著。
而其他那些參與酒宴的人,雖然沒有帶枷,可也都綁著雙手,拴同在一繩子上,通通跟在後面。
大街上兩邊的鋪子都還開著,這一路過來,足有數百人都看到。
“那不是吳府的二公子嗎?誰這麼大膽,竟然敢給他帶枷,還把他牽在馬後頭?”
“何止是他,你看看後面,王傢的張傢的……這是抓了多人?”
“你沒看到那馬車的上標志嗎?是秦王府的人。”
“他們犯什麼事了呀?”
“喊號的人不是說了嘛,強搶民!”
“這事都會被抓?那他們之前搶的那麼多,又怎麼說?”
“噓,小聲點吧!”
一路上,到都有人在議論著,而且一傳十,十傳百,不過一個多時辰,幾乎整個威遠城的人都知道了。
等到無憂到了府衙,後面已經跟了一長串的人,他們都是想來看看無憂會怎麼審吳錦生和其他這些富傢公子。
畢竟,這些富戶在威遠的積威實在太深了,尤其吳梓更是威遠的主,別說沒有人會把吳傢的人告上府衙,就是有告上去的,那也是吳傢的人告別人,而且,一告一個準。
沒想到,現在吳傢二爺,居然也有這麼一天。
那些曾被吳錦生和其他富傢公子們欺過的百姓們,更是全都聚了過來。
他們心裡都在期盼著,若是這一次無憂判了這些富傢公子們,那是不是他們的冤,也可以一起申訴。
吳梓此時正在堂後,聽說前面發生的事之後,連忙趕到堂前。
這一看,頓時怒從心起,吳錦生可是他的兒子,居然就這麼被抓來了,這無憂,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?
“王妃娘娘,敢問犬子做了何事,惹娘娘這般生氣?”
“他並未惹到本王妃,而是強搶民意圖,正好被本王妃撞見,而苦主又向本王妃當場告狀,事關姑娘傢的清白,本王妃自然要接下案子。”
本不上吳梓話語裡的當,無憂將來龍去脈說的明明白白,然後角一勾,道:“吳大人,你與嫌犯有親緣關系,按律當避,這件事,吳大人就不必管了,本王妃自會理。”
若是讓吳梓來審這案子,不用問都知道是什麼結果,無憂一開始就把他排除出這案子的范圍。
吳梓面鐵青,可是無憂說的全是正理,他又不能反駁,只能狠狠地瞪了吳錦生一眼。
這個兒子好他是知道的,可為何這麼不小心,竟讓無憂給拿住了把柄?
沒有辦法,只能退到一邊,而無憂則走到大堂上坐定,一拍驚堂木,喝道:“帶苦主,疑犯!”
盧村長,盧音,吳錦生,都被帶了上來。
還有盧音去買東西的店主,盧村長派去尋找盧音的兩個人,和吳錦生一同調戲盧音的人,一起喝酒見到吳錦生把盧音帶房間的人,以及紀卿和千心千月,都一起充當了證人。
這個案子證據確鑿,尤其還有無憂親眼可見,再加上盧音那一的傷,更是辯無可辯,只用了短短一柱香時間,就把來龍去脈審得明明白白。
“王爺和本王妃初到威遠,尚未來得及制定律法,威遠此前一直使用西秦律法,此次仍援舊例。千心,按西秦律法,這些罪名,當如何判罰?”
千心行了一禮,清清楚楚說道:“主犯吳錦生當街強擄良傢婦意圖,按律當斬,因其未能得逞,可減為杖八十。”